垢的樣子,實在有傷大雅。
鍾夙聽到“侍候皇上”四字,不由得一愣道:“侍候皇上?”
他印象裡的侍候皇上,一是妃嬪侍寢、二是宮女貼身、三是公公照料、四是侍衛守護。但他最常接觸的,便是妃嬪侍寢,他雖與龍羿行那事不多甚至只有不明就裡的一次,但若是現在他以男人身體回到宮裡,論龍羿的態度,怕是……
他眨了下眼,有些不解。
紀慕年看這人一臉迷惑的樣子,低聲咳道:“皇上喜歡你得緊,到時候,你也需侍寢。”
鍾夙又眨了下眼。
“男人侍寢,和女人也該差不多。”紀慕年道。
“……”鍾夙想象一下那時場景,不由得皺眉道:“男人侍寢?”
紀慕年呵呵笑了聲,道:“男人行那事雖然痛了些,但是比女人要有講究。”
鍾夙又是不解道:“講究?”
紀慕年道:“京城的小倌,侍候的時候都是灌過腸的。不過皇上該是會疼你……”他沉默半響,方抬頭道:“但無論如何,你總得洗乾淨了才行。”
“……”
鍾夙這回倒是有那麼點懂了。他也曾聽說過灌腸,不過此灌腸不比彼灌腸,但總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他有些尷尬,紀慕年又扯了扯拍了拍鍾夙的小腿肚,道:“快下來洗洗,一身汗味,你自己不覺得,我在你旁邊都覺得難聞。”
鍾夙沉默半會,方才開始解衣。
兩人擦洗完身子,重新換好衣服,紀慕年神清氣爽,擦乾頭髮,眨著眼看鐘夙。
鍾夙的頭髮短,一下子就擦乾了。
紀慕年望了望天色,還早。
鍾夙整理了下衣服,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齊齊的。
紀慕年忽然笑道:“那天我見你,你的身手不錯,是哪裡學的?”
鍾夙一愣神,方回道:“在部隊裡學的。”
紀慕年若有所思,最後就著他旁邊一棵樹的枝幹折了兩條樹枝,一條拋與鍾夙道:“我們再比劃比劃。”
鍾夙不明所以,看向紀慕年。
紀慕年道:“我出手可不輕。”說罷,他目光驟緊,挑起樹枝,向鍾夙襲來。
鍾夙眼見紀慕年氣勢忽然外綻,一條普普通通的樹枝在這人手中,好像忽然變成銳不可當的利刃,不容小覷。
他連忙收斂心神,架過紀慕年的樹枝。
兩個人拆解來回幾十招,最終紀慕年先停手,笑道:“我知道了。”
鍾夙也停手,望向紀慕年。
紀慕年道:“你善用匕首,學的是搏擊之術。根基和耐力都很好。”
被他一語道破,鍾夙有些靦腆地笑開來道:“紀將軍好眼力。”
他這一笑笑得青澀,在一張清俊的臉上劃開,卻分外好看。
紀慕年笑道:“搏擊之術雖好,但是上了戰場,卻沒有什麼用處。”
鍾夙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他往日裡用的都是槍械彈藥,搏擊之術是用來制服惡徒、使用匕首是接受刺殺任務時需要配備的武器。但若到這時候的戰場,千軍萬馬壓過來,自己這點本事便好像滄海一粟,根本泛不起波瀾。
紀慕年又道:“可會輕功?”
不知為何,經過紀慕年一問,鍾夙腦海裡閃現龍羿飛身上樹的場景,他微微一愣,搖了搖頭。
紀慕年道:“你的功夫很平實,若是有指點,肯定會大有長進。”他沉思一會,方問道:“鍾夙,若是你願意,我可以教你武功。”
鍾夙這回徹底愣住,半會兒,他皺眉道:“紀將軍,這是為何?”
紀慕年淡淡一笑道:“我說過,戰場風雲莫測,誰也不知下一刻會發生什麼。現在我護得住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