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一下,三軍犒賞,西南軍歡騰,迎來大戰後第一個歡慶的休期。
而龍羿則光明正大地將鍾夙迎入宮中,在養心殿內同居同寢,又命花桔帶了儀羲園幾個可靠的宮女太監到養心殿來伺候鍾夙。
鍾夙可以在宮中自由走動,但他想著後宮事亂,還是能避則避,依然待在養心殿內,只是偶爾去了附近的花園跑步散心。
這一日龍羿在養心殿議事廳與幾個大臣商議淮河水利防護之事,自古淮河多水災,如今雨季還未至,龍羿想到這連年頭疼之事,自然未雨綢繆,率先提早召臣子商榷。
他將安排的事情從吏部到工部,逐一安排妥當,待臣子走後,方才伸了個懶腰,喚過德福道:“他人呢?”
“回皇上的話,金將軍在晨練。”
龍羿想想,不管手頭上還疊著的摺子,往養心殿邊的花園去了,行了一會兒果然看到鍾夙的身影。
鍾夙身穿便服,在花園小徑上小跑。龍羿老遠望見他的身影,就不由得會心一笑,正要上前喊住男人。
也就在龍羿要上前之時,鍾夙的腳步忽然慢了下來,眉頭微微蹙起。
龍羿的腳步也跟著一頓。
鍾夙直接停了腳步,臉色有些蒼白,就旁邊的花壇俯身嘔吐起來。
龍羿臉色又跟著一白,看鐘夙吐出腹中穢物,趕緊衝上前去。
“小夙,小夙你怎麼了?”龍羿步子飛快,幾步就竄到鍾夙身邊。
鍾夙吐完腹中食物,這才好過點,接過德福公公遞上來的絲帕,擦了擦嘴,這才道:“皇上,我沒事。”
龍羿目不轉睛地看著鍾夙的臉色,皺眉道:“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鍾夙道:“皇上,我真的沒事,可能剛才跑得急了點。”
龍羿還是擔心,索性直接讓德福派人去請成風楠,一邊拉著鍾夙往養心殿裡走去。
鍾夙隨著龍羿拉行,心裡也覺得古怪。
他以前跑步的時候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早上的時候,他和龍羿一起用膳,吃的東西也沒有什麼問題,更何況看龍羿的樣子,還是生龍活虎的。
他仔細回想起剛才的這種情況,只覺得有些熟悉又十分陌生。
龍羿將鍾夙拉到養心殿內,直接把鍾夙按在椅子上,倒來一杯茶讓鍾夙漱口。
鍾夙依他言照做,漱口完畢,就看到成風楠揹著個太醫包匆匆忙忙趕來。
他見過龍羿行禮後,方才對著鍾夙斂眉道:“金將軍肯否讓微臣把脈?”
鍾夙只將手伸了出去。
成風楠認認真真地將鍾夙把了脈,又認認真真地問道:“將軍,適才晨練的時候有過嘔吐?”
鍾夙點了點頭。
龍羿見成風楠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成風楠又問道:“可有什麼難受的地方?”
鍾夙皺眉道:“只是有點噁心。”
成風楠道:“沒有其他任何不適的症狀?”
鍾夙搖頭。
房間裡這兩人你一句我一答,氣氛有些低沉,龍羿越看成風楠神色越是顧慮,直接皺眉道:“成風楠,小夙他可有事?”
成風楠搖了搖頭,見四下裡除了龍羿、鍾夙、德福並無他人,這才說道:“皇上,可還記得與將軍在行房事時是在何時?”
龍羿和鍾夙一愣,不知成風楠為何問及此事。他倆行房事之後鍾夙大病一場,身體還是成風楠命人清理的,這個太醫明顯知道兩人行事的時間。
但成風楠明知故問,不知是什麼用意……
鍾夙心頭忽然湧上不好的預感,越發覺得怪異起來。
將舊事重提,龍羿微一沉吟,直接開口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