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硬碰硬的較量。鍾夙率領部隊前進,在七天內,率大軍過南方六郡,行軍之速極為罕見。
他專挑了官道行進,每過驛站,直接出示聖旨和半枚虎符。
聖旨上雖未指出西南軍需要北上,但鍾夙護國元帥之名在外,地方郡縣只是看到西南軍的旌旗,便紛紛讓道。
再接近京城一段距離,鍾夙就聞得京城危急的流言。
西北六國盟軍駐紮在昌河邊界的訊息漸漸流傳開來。京城裡有不少富豪商客,已經提前一步得到訊息,紛紛從京城中舉家遷移,到外城來避難。
只是還沒有開打,京都移民已經三三兩兩行在道上,想逃離戰亂烽火。
這些人在逃離的過程中,只見官道上旗面飄飄,幾個巨大的“鍾”字獵獵飛舞,迎著東北風飄揚在空中。
“鍾”字乃是皇帝賜給護國將軍的姓氏,迎風招展的軍旗突然出現在官道上,不用說也知道,這正是護國將軍率領的西南軍隊。
西南此去京城,部隊行兵至少要有半個月的時間,可此時的西南軍就彷彿從天而降一般,突然出現在距離京都不遠的郊外。
如此場景,就好像西南軍提前有預料一般,早就伺機在側,等著京城解圍。
而他們這些京城中倨傲的富商,也才在幾天前剛接到聞西北六國入侵的訊息。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皇帝早先就佈下了這顆棋子?
還是護國將軍料事如神,提前率軍前往京城護駕?
種種猜想在民間流傳,而人們看到的是西南軍的鐵騎錚錚而行,往京城逼近。
西南軍中有一人騎在馬上,領兵而進,紅巾鮮豔奪目,襯著銀銀鎧甲,整個人俊挺非常。就是百姓從遠處看去,也見得這人宛若天將,凜凜生威。
前幾日西北軍將西北國盟軍一路放行的謠言立時土崩瓦解。
誰說京城危急,誰說皇帝有難?
你看看護國將軍那樣子,再看看護國將軍手下的西南軍!
就他們那種氣勢,西北國盟軍算什麼,別說只是六個小國盟軍,就是來七八國的敵兵,也是不敵皇上和護國將軍。
皇上其實早有準備!他這招叫作請君入甕,甕中捉鱉,不僅能夠看清那些對封國不滿的“友國”,更能夠讓他們心甘情願地俯首稱臣。
想攻打封國,那還得看看護國將軍手裡的火器的顏色才行!
百姓中流傳的謠言頓時轉變了風向。起初還存在不信之人,但人們看到封國西南軍隊伍時候,立刻相信了。
那隊伍簡直是一條氣勢磅礴的長龍,一排接一排地往前行進,就是軍貌軍風,也是咄咄逼人。
百姓嘖嘖稱奇,傳言傳到軍中,更是振奮軍心。
西南軍起先聽到宮少赫的傳令還有疑心,但越靠近京城,他們的心就越堅定。
無論這次行軍果然是皇帝親自號令,奔赴京城。
能在護國將軍帳下衝鋒陷陣,正是每一個奔赴疆場上計程車兵的夢想。
強將手下無弱兵,他們還想再見識一下護國將軍天降火器的神威!
行軍到半夜,鍾夙命人安頓紮營,將馬驅使到一顆樹下,慢慢扶著樹幹下馬。
若是在白天,旁邊的人定能看到這位將軍的臉已經蒼白成一片,額上沁著冷汗,一滴一滴沿腮邊滑落。
隔了好久,鍾夙才慢慢緩了一口氣,直起身板。
宮少赫在遠處看到鍾夙身影,微微皺了眉頭,快步是上前摻住鍾夙的手,道:“將軍可是身體不適?”
“無妨。”鍾夙簡簡單單地說了兩個字。
他十分慶幸成風楠沒有在身邊。如果那個太醫在的話,必然會督促他按時服藥,多到馬車裡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