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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辛酸。那廉君感嘆道:“傅校長這一年零十個月來,每天除去吃飯睡覺的時間外,統統是用在臺大上頭。一代偉大的學者,每天為公事這麼操勞,卻連一頓可口的飯菜也不能享用!”

傅斯年去世前夕,曾發表一個趣談,他說:蔣夢麟先生學問不如蔡孑民先生,辦事卻比蔡先生高明。我自己的學問比不上胡適之,但辦事卻比胡先生高明。最後笑著批評蔡、胡兩位先生說:“這兩位先生的辦事,真不敢恭維。”在場的蔣夢麟補充說:“孟真,你這話對極了,所以他們兩位是北大的功臣,我們兩個人不過是北大的功狗。”

傅斯年的學生何茲全,攜妻子赴臺灣大學訪問,與陪同者一起拜謁傅斯年墓。幾人漫步在傅園中,忽然不見了何先生的蹤影。大家四處尋找才發現,他正淚流滿面地跪在孟真先生墓前。何茲全先生在自傳中寫到:“我們去參拜傅先生墓。先在墓前行三鞠躬禮,然後繞至墓旁,我跪下默哀,……想起傅先生生前對我的愛護,我哭了。這時正下著大雨,風雨悽悽。”

【留洋】

確定赴歐留學後,傅斯年在給好友袁同禮的信中說:“要把放洋的那一天做我的生日。”

傅斯年和同窗俞平伯一起赴英國留學,然而,剛入學兩個星期,俞平伯便不辭而別。聽說俞平伯已趕往法國要乘船回國,傅斯年急忙追至馬賽阻攔,果然在一艘輪船上找到了俞。一問才知,俞是因為想家,所以要回國。傅斯年聞聽,強壓怒氣苦苦勸說,無奈俞平伯去意已決,傅斯年只好作罷。後來傅斯年在給胡適的信中寫道:“他到歐洲來,我實鼓吹之,竟成如此結果,說不出如何難受呢!平伯人極誠重,性情最真摯,人又最聰明,偏偏一誤於家庭,一成‘大少爺’,便不得了了;又誤於國文,一成‘文人’,便脫離了這個真的世界而入一夢的世界。我自問我受國文的累已經不淺,把性情都變了些。如平伯者更可長嘆。但望此後的青年學生,不再有這類現象就好了。”

傅斯年留學時對各種書籍也廣泛涉獵。有一天,羅家倫和傅斯年、毛子水等人約定一起吃飯,傅斯年來時,夾了一個很大的書包,眾人不知其為何物,待翻出來一看,竟是一部三巨冊的地質學方面的書。向來不善言辭,更不愛開玩笑的毛子水,破例幽了傅氏一默:“這部書是‘博而寡約’,傅孟真讀它是‘勞而無功’!”一句話說得傅斯年暴跳如雷。

趙元任夫婦到德國時,留學德國的傅斯年、陳寅恪、俞大維等人想請他們吃茶點,雖定的是下午三點,但他們吃完午飯就去了。趙氏夫婦滿以為到傅斯年租住的房子照例有點心和茶,豈知到了那兒一看,除點心外,滿桌的冷腸子肉等一大些東西,趙氏夫婦雖喜歡,沒有能多吃,而請客的人狼吞虎嚥地一下全吃完了。楊步偉當時就說,德國吃茶真講究,這一大些東西,在美國吃茶只一點糕點連三明治都很少的。傅斯年氣憤地回楊:“趙太太!你知道這都是我們給中飯省下湊起來地請你們,你們不大吃所以我們大家現在才來吃午飯。”經此一說,楊步偉覺得頗不好意思。又聽傅斯年說,他們這一班人在德國有點錢都買了書,有時常常地吃兩個小乾麵包就算一頓飯,俞大維夜裡才起來讀書學習,也是為減省日裡的開銷。楊步偉感動地差點流下淚來。

1923年冬天,羅家倫遭竊,衣物盡失,幾乎到了要“裸體歸天”的悲慘境地。剛到德國半年多的傅斯年聞訊,以“山外魔生”為名寫信給羅,調侃地勸慰道:“昨晤姬公,聞真人道心時有不周,衣冠而往,裸體而歸,天其欲使真人返乎真元耶!不然何奪之乾淨也。”又說:“若失去衣冠,將何以為中國之人,而度此嚴冬耶?是非投河不可矣。想當年精衛填海,亦但為失竊耳。今寫此信,是告訴你,我有一外套,你此時如無解決之術,則請拿去。雖大,容或可對付一時。帽子,我也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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