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個紙飛機吧,只是,那時候人們不叫它為紙飛機”我回答晴兒。
晴兒點點頭,默默地看著紙飛機,又看著漫天飛舞的大雪,慢慢又說道:“我們與生俱來地喜歡飛,飛過紙片兒,飛過紙飛機,飛過風箏,飛過竹蜻蜓,飛過航模,然後乘上了真正的飛機然而我們自己其實從來沒有真正的飛起來過,除了在夢中我們自己只能在夢中飛行,揹負青天,俯瞰大地,是一隻人形的飛鳥”
說完,晴兒將手裡的紙飛機用力擲向茫茫雪夜的天空,喃喃道:“飛吧,帶著我和峰哥的心,飛吧飛到無盡的天邊,無論飛到哪兒,我和峰哥的心都在一起”
恰在此時,一陣寒風裹挾著飛雪掠過,紙飛機隨風雪飛去,很快就消失在深邃的夜空
“峰哥,你看,紙飛機真的飛走了,帶著我們倆的的心,飛走了”晴兒拉著我的胳膊,指著天空,叫道。
我順著晴兒手指的方向,卻什麼也看不到,紙飛機真的飛走了。
恍惚之間,似乎自己也擁有一雙隱形的翅膀,可以在空中翱翔,哪怕像紙飛機一樣,被風雪捲走。
我痴痴地想著,心中突然對人生對理想充滿了迷惘。
“沒有前進的動力,紙飛機不會高飛,沒有理想的人生,青春就不會充滿希望”晴兒看著我。
我看著晴兒,心中又是一動,是啊,晴兒說得真好,很有道理,彷彿就是針對我剛才的想法而言。
我摟緊晴兒的肩膀:“晴兒,你說的太對了,我們的人生,一定要有目標,有理想,我們的未來,一定會在理想的指引下,充滿了希望”
晴兒看著我笑了:“峰哥,你說的更好走吧,咱們回去吧”
我和晴兒回到宿舍,晴兒伺候我躺進被筒,然後自己也進了被窩,靠著床頭坐著,拍拍我的臉:“峰哥,明天你還要去採訪,睡吧,我剛才睡了一覺,不困了,我看著你睡,看著電視守歲”
我躺在晴兒身邊,摟住晴兒的腰,靠在晴兒的身體旁邊,安然入睡。
第二天,吃完晴兒為我做的早餐,我頂風冒雪騎車去了市委辦公樓,7點40分,準時到達。
通知是8點集合,市委四大班子的領導今天下去給群眾春節團拜。
市委辦公樓前停著兩輛尼桑中巴,這是市領導集體出動時經常乘坐的。
幾名工作人員在來回忙乎著出發前的準備工作。
我站在車旁的雪地裡,跺跺腳,點著一顆煙,無聊地等待。
我仍舊保持著老習慣,參加採訪活動提前到達。這是柳月給我養成的習慣,柳月說過,參加市領導的活動,一定要提前給自己預留出部分時間,寧可早到等待,絕對不能遲到,遲到了,市領導是不會等你的,不等你,你的採訪任務就無法完成,那麼你就要小則挨訓,大則挨處分,這不僅僅是一個記者的工作習慣,更是一個記者的精神面貌和工作作風。
我牢牢記著柳月的話,採訪從來都是提前到達,成了習慣。
不僅如此,我在部室抓整風的時候,也特意提出這個要求。
正抽著煙,一抬頭,看見楊哥走過來。
楊哥今天也要參加春節團拜會,他在江海過年的,他沒有和柳月在一起過年。
我腦子裡迅速閃過這個念頭,又想,楊哥為什麼不和柳月一起過年呢?難道他也是因為工作需要,春節值班,脫不開身?
楊哥就在眼前,時間不容我多想,我急忙扔掉菸頭,衝楊哥走過去:“楊哥,過年好!”
“小江,過年好!”楊哥倦怠的臉上帶著笑,衝我伸出手,握住我的手搖晃了兩下:“怎麼?過年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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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值班!”我回答說。
“呵呵幹哪行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