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舒服好聽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卻變得帶了一絲不能寬容的嚴厲,好像她爸爸。陸飛愉的小腦瓜裡瞬間一閃而過這個念頭。
朱傑明蹲下身,面對著她驕傲微抬起來的小臉蛋:“殿下的身體是受不了涼氣的,所以不能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上。”
咦?完全不一樣的答案。只見旁邊的一排修女修士都愣了愣。陸飛愉更是愣了有許久。
眼前男人那雙好看的手指,如玉雕一般精雕細琢的指尖拎起了她隨意扔在地上的鞋子,輕輕地擺放在她雙腳面前。
一名修士趕緊把張凳子搬過來,給陸飛愉坐。
陸飛愉被人按在了小板凳上,低頭不由看到了自己的腳。腳上的白襪子在她剛才脫鞋的時候被扯爛的情況下,襪子頭歪歪斜斜地掛在她腳趾尖上。那瞬刻,她突然有了一絲侷促,縮了縮小腳。
朱傑明抓住了她晃動的小腳,慢慢地套進鞋子裡。
陸飛愉看著他的動作,咽起了口水。只見他身上的白袍金光閃閃的,高貴不言而喻。他這樣跪下給她穿鞋子,好嗎?
小腦袋就此低了下來,細聲說:“我自己會穿鞋子。”
“沒有關係的,殿下。不是說好了嗎?讓我來照顧殿下。”
陸飛愉抬起頭,看著他的微笑,小臉蛋上閃現出一抹怔忪。
“還想吃嗎?”朱傑明的指尖伸過去,在她微扁的嘴角上撫摸了下。
陸飛愉趕緊自己拿手擦,怕沒有吃乾淨。
朱傑明站了起來,對著底下的人吩咐:“看看船什麼時候到港口。”
727。為了她必須的
陸家老家位於內陸,他們這坐車出來以後,是直奔大江口岸。遊輪為了來接他們,是專程從靠岸的海港駛入了內江。
船什麼時候到,陸飛愉不像哥哥那樣好奇,她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聽著聲音。
遠離了深山老林裡的寂靜,城市裡的喧鬧變得觸手可及。
很吵,很吵,不像奶奶的土炮汪汪兩聲都是那樣的賞心悅目。
小身體翻了翻,陸飛愉的小手在白色的枕頭上抓了抓:有點想家了。
想哥哥,像爸爸,想爺爺奶奶和二叔。媽媽會不會在她不在的時候突然醒了過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還回家嗎?
她頭頂上落下來的那隻手,溫暖地撫摸著她海藻似的頭髮,那樣的輕柔,好比月光,那樣的富有節奏感,好像鋼琴師。
陸飛愉不敢動,只怕那隻手突然又做出些什麼。剛剛,她脫了鞋子後,似乎一下子讓他生氣了。而去他生氣的理由居然讓她完全想不到反駁的話。嗯,這真糟糕。
她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人,好像棋逢對手。
摸著她安分的不動的小腦袋,朱傑明微微眯起了眸子。
“睡著了嗎?”走進來的修士小聲問,生怕一不小心吵醒這個貴重的孩子。
“沒有。”朱傑明轉過頭,對著走來的修士魯詩說,“去倒杯水。”
“大人要喝水嗎?”
“不,給殿下喝。”
修士魯詩明白了,去衝一杯適合孩子喝的牛奶,這樣有助於孩子入睡。
陸飛愉聽到他們這麼說話,忽然發現,自己的小肚子裡好像又咕嚕咕嚕地響了起來。這使得她有些羞愧地埋低腦袋。
今晚她明明吃了很多,結果,還是這麼快的餓了。
牛奶沖泡好以後,朱傑明扶了她坐起來。兩手捧著牛奶杯,陸飛愉一口一口喝著牛奶,小嘴上塗抹上了一圈白白的泡沫,她於是伸出小舌尖舔了舔。
“大人。”魯詩道,“遊輪將在深夜抵達港口。”
朱傑明的眉宇就此皺了一下。
魯詩知道他擔心什麼。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