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樓上自己的房間,她脫下帽子,拿把梳子先梳理凌亂下來的那幾縷頭髮,梳著梳著,她突然想起了什麼。
不會吧?如果她的帽子不是意外歪的,這個可能性有多大。她不記得自己出外的時候,沒有大風的時候,帽子能有歪過的機會。更別說帽子歪了以後掉頭髮。
再聯想今天林瀟瀟到後面忽然剎然而止的行為。
林瀟瀟這個人,看起來比她想象中更加狡猾,恐怕沒有證據的話也不敢做出什麼。只有證據,對了,林瀟瀟要的是證據!
梳妝鏡子裡,冷清希的臉登時變了顏色。
她站起身,大喊一聲:“阿來!”
啞巴阿來聽見她的呼喚聲,從樓下跑到了樓上。
夫人,怎麼了?阿來對著她打手勢。
冷清希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面前拉開窗簾。
阿來見她望著樓下,比手勢:少爺沒有回來。
冷清希轉頭,一抹殘酷的幽光閃過她眸子裡:“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阿來表示疑問:夫人不是準備讓那人動手嗎?
本來她是打算把劉嘉儀這顆棋子用到盡的,但是,今天的結果來看,這個女人敗事有餘!
“聽著。她做事不可靠,但暫時還有點用處,留著她這條命。接下來的事由你去做。”冷清希揪著眉頭,左右來回地走。
要怎麼做,夫人?阿來點頭,問。
“按照我們原來的計劃,去醫院!”在冷清希的眼裡露出殺光。
醫院裡,傍晚的時候,和往常一樣,張友明陪著楊曉惠到醫院樓下散步。
樓上的某雙眼睛,看著下面,專注的。
292。不安
夜晚,來了電話,王太太打來的。
先是找了她老公。
“陸少。今天的事,實在是不是我的錯的,陸少都看見了。”王太太在電話裡捏足了委屈至極的聲音。
林瀟瀟在旁邊看著老公拿電話的表情,可把她給嚇得一個腦袋都要縮了回去。
陸啟昂的包公臉沒有因為王太太的申訴而有任何改變,只道:“你女兒當眾侮辱我太太和我的岳母大人,這個事,本是我太太的好心提醒,卻沒有得到任何好報。”
言外之意,哪有讓你輕而易舉地不認賬了!
“陸少要怎麼辦?”王太太問,在王太太身旁一連串恐懼的喘息聲來自於王小姐。
“怎麼辦,當天我也表達了我的態度。王小姐莫非耳朵聾了?”
林瀟瀟聳聳眉頭,怎麼覺得老公這個神情好像在說:王小姐要是不認賬,沒有耳聾也得耳聾了!
王小姐鬱悶的啜泣聲此起彼伏。王太太無奈:“我們會聯絡報社,還請陸少和陸太太寬宏大量。”
聽此,陸啟昂把電話給了自己太太,自己太太受傷害最深,沒有理由不讓自己太太得意一把。
林瀟瀟接過話筒,王太太的道歉聲小小地傳過來。林瀟瀟疑問了:“你說什麼,我聽不見,是不是沒有人說話,那我掛了。”
“不不不,陸太太,我是說,我代表我女兒和全家,慎重向您致以十二萬分的歉意。”王太太連聲道。
林瀟瀟客氣回話:“王太太客氣了。十二萬分不需要,我和我先生都很寬宏大量,我母親更是寬宏到不知海量的人,所以,只需要王太太親自登個門,帶做錯事的人,再次當著那天所有在場人的面,與我母親面前詳細解釋清楚情況。”
王太太的嗓音當場啞炮了。
好吧,都說人家陸太太比陸先生的拳頭硬,現在看起來確實如此。
掛了王太太的電話後,說明了一件事情。王太太當天並沒有攜帶那枚結婚紀念戒指,從頭到尾,都是有人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