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的火藥味。
《k》坐在椅子上,因為是3d影像的緣故,沙發並沒有陷下去任何一個角,但並不礙於他認真的扮演一個認真苦惱的衰人。
赫爾偷偷對蛛兒說,走近《k》他一寸都能嚐到那空氣的苦澀味道。
“哎,人類與機器的事情,從來都是相愛相殺,從很早很早之前便是了。只是普通人不知道。”赫爾興致盎然的靠在蛛兒旁邊:“蛛兒!蛛兒!你願意聽這麼個很長很長的故事麼?”
“不願意。”
*
在生活艙的第一天夜裡,四個人都睡得不算太好。
路安易想著父母和自己的點點滴滴,之前在大陸上叫著嚷著要找到父母,人死了屍首也行,可到現在,終於走出第一步,恐懼才從心底蔓延出來。他實在不願意看到自己的爸媽變成喪屍,或者被喪屍吃掉的樣子。
蘭德修則還留在艦橋,潛心研究著控制室裡密密麻麻的儀器。潛水艇這種大型機械對於一個對於機械愛好者,簡直就是天堂級別的大玩物,他當然死都不要睡。
至於談元凱。當他和《k》談崩之後,居然有一絲坦然。更越來越篤定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再也沒有人能對蘇蔻真心實意了。他嘗試著用機械臂製造了幾個火球之後,終於有點睏倦,把枕頭拍拍松,準備進入夢鄉。
最後輪到蘇蔻。
她和談元凱從隨身空間出來的時候,心情有那麼一點點沮喪。但談元凱那感人肺腑的發言也算能治癒《k》的背叛。對於一個喪屍來講,這些背叛啊,反轉啊,人生啊,夢想啊,都是人生長河裡的一朵小小浪花。上輩子她看過太多骨肉相殘、群體撕逼。本來就對友誼啊,愛情啊的永恆性報以多高的期望值。
所以本該睡得很好。卻因為一聲聲模糊的“我餓”幽幽怨怨的傳來而半睡不醒。
這聲音很奇怪,既不像男人那樣聲若洪鐘、鏗鏘有力;也不如女人那麼悱惻纏綿。就是感覺很奇怪的低吟,那聲音越來越大,音階越來越高,到最後已經變成了噪音。
蘇蔻從床上彈了起來,眨巴眨巴眼睛後又將頭埋在了枕頭下面。
“怎麼了?”只要蘇蔻有一個蛛絲馬跡,談元凱必定第一個來到蘇蔻面前,他看著睡得十分不安的蘇蔻,那一臉擔心沒辦法悄悄隱去:“做噩夢啊。”
“不是”蘇蔻搖搖頭:“不是做噩夢,你不覺得水裡面很吵麼?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喧鬧一樣。”
“吵?怎麼可能,我聽力比你可好多了,怎麼什麼都沒有聽到。”談元凱剛說完這句,潛水艇就晃動了一下,艙裡的照明開始發出嘖嘖怪叫。
而蘇蔻依舊覺得那聲“餓”就在耳邊不停的重複,不斷的重複。
就在這刻,這艘大型的潛水艇被某一樣未知的力量拋起三百六十度,在水裡飛了數百米,又在漩渦當中再轉了回來。
“怎麼回事。”在生活艙休息的三人被摔得七葷八素,沒等著潛水艇的顛簸過去,就連忙奔往艦橋。
只看到蘭德修直愣愣的看著螢幕。
螢幕上是一張怪物的影象,一時半會兒他們都不知道是什麼,還未被完全損壞的攝像頭盡力的調整著角度。幾次三番之後他們看出這是一種動物的牙齒,確切的說就是三顆牙齒。再多的,那攝像頭什麼都拍不出了。
“這是什麼動物?”路安易抓著雷達的一角,就怕自己又被那東西給拋到空中:“你們能不能想想。”等著下一波翻滾的到來,他也快抓狂了。
“座頭鯨。”談元凱咬著下唇給出了結論。他發現自己這四個小夥伴的的運氣還真是好,一出海就遇到變異的海上霸主的極品。
“它很厲害嘛?”問這話的是一直還在困與害怕當中掙扎的蘇蔻:“座頭鯨以前不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