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駝背,還不住地咳嗽。
項隱茗急忙走過去抱拳道:“老人家,您是這府裡的人嗎?”
那老者道:“老朽是這府的管家。”
項隱茗臉現喜sè道:“請問這府上的人去哪兒了,怎麼這般荒涼。”
老管家搖了搖頭嘆道:“都已經過世了,這府上已經有十幾年沒人住了。”
項隱茗吃了一驚道:“都已經過世了嗎?”
老管家道:“是啊,老爺夫人都早已過世了,你是誰,來這兒幹什麼?”
項隱茗道:“晚輩是來找一個人,老人家,您是這兒的管家,可知道有沒有一個叫做柳雪奐的人?”
老管家本來正在咳嗽,聽他的話立刻抬起頭道:“你怎麼知道小姐的名字。”他說話說的急了,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項隱茗忙道:“老人家,您彆著急。”向四周看了看,看見門後有一個方形矮凳,便拿了過來讓老管家坐了。
老管家打量了項隱茗和柳思一會兒道:“我們小姐二十年前跟一個男子走了就再也沒回來過,你們怎麼知道我家小姐的名字?”
項隱茗道:“不瞞老人家,柳雪奐正是這位姑娘的母親,我們找她…”話猶未說完老管家顫巍巍的站起來道:“什麼,你說她是小姐的女兒?”
項隱茗道:“是,只是思兒和她母親自幼失散,我們也是前些天才知道她母親原來是鎮江人,所以來尋。”
老管家看了看柳思搖頭道:“她明明是男子怎說是小姐的女兒。”
項隱茗忙道:“她是為了行路方便換了男裝。”
老管家留神看了看柳思道:“真是小姐的女兒,怪道剛才我就覺得這位姑娘眉眼和小姐有些像,怎麼,你說你和小姐走散了?”
柳思道:“嗯,我媽媽一直都沒有回來過嗎?”
老管家搖了搖頭道:“沒有,二十年了,一次也沒回來,為了那個人,家也不要了,父母也不要了,名譽也不要了,老爺夫人都氣病了,過了三年都先後離世了,我在這兒等了二十年,就盼著小姐能回來,可小姐一次也沒回來過,為了一個已經有家室的人,不值得呀。”說到後來傷心已極,不由得老淚縱橫,又連聲咳嗽起來。
項隱茗連忙道:“老人家,您別傷心,您坐下來休息。”說著扶老管家坐下。
老管家彷彿依舊沉浸在自己小姐二十年未歸的痛苦之中繼續道:“這二十年我每rì拿了這個方凳坐在門口等,可從來都沒見過小姐,柳家在鎮江也算是大戶人家,就這麼毀了。”
項隱茗原本也覺得奇怪,為什麼這裡到處都是灰塵唯有這一方凳乾乾淨淨,而門後為何又有一個方凳,聽他這麼一說才明白,他見這老管家越說越傷心,想他年紀老邁怕他傷心過度傷了身體安慰道:“老人家,小姐沒回來,小姐的女兒回來了,也不枉您辛苦一場了。”
老管家聽他這麼一說才收了淚容道:“是,小姐的女兒回來了好,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柳思道:“我叫做柳思。”
老管家奇道:“怎麼姓柳,不跟你父親姓?”
柳思道:“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我爹爹。”
老管家道:“從來沒見過你父親,難道他竟是拋棄了小姐,哎,小姐竟會如此命苦,遇人不淑,難怪小姐不回來,她是不願讓我們替她傷心。”他這麼一悲傷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項隱茗給他拍拍背道:“您知道思兒的父親叫什麼嗎?”
老管家搖頭道:“不知道,無論老爺夫人怎麼問,小姐從不說那個人姓什麼、叫什麼,是幹什麼的。”
柳思道:“您也不知道我媽媽離開家後住在哪兒了?”
老管家道:“哎!不知道,若是知道我早去找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