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雲竹泣不成聲,不斷搖頭。
解西華和廖靜淑稍微平靜了一些。
幸好,鬱晴柔說不會再上女兒的身,也不會借女兒的手去報仇殺人,那就好。否則可真是要了他們夫妻倆的命!
至於說女兒口中的女朋友什麼的,解西華和廖靜淑已經顧不得去想那麼多了。
現在只要女兒好好的,別的什麼都好說!
解西華也說道:「晴柔同學是吧,之前你的案子好像就是定性為自殺的,你說是有人殺你……那個人還是你……你母親?」
鬱晴柔苦笑:「是啊,說出去都沒人信,殺我的人,居然是我親媽。」
解西華:「你有什麼證據嗎?叔叔也可以幫你報警,但肯定要有新的證據,不然警方也很難重啟調查。」
鬱晴柔搖頭:「沒有證據。我喜歡喝酒,深更半夜喝多了酒,一時想不開,自己從陽臺跳下去不是很正常的事?再加上我經常跟我媽吵架,我媽也經常跟周圍鄰居說我不聽話、叛逆、不學好,整天就和不三不四的人談戀愛……另外我的日記也在告訴所有人,我想死,不是一天兩天……是從初中時候開始就想死……」
高小聰:「那你到底想不想死。」
鬱晴柔:「我初中的時候,的確就是我媽口中說的那樣,叛逆、不學好,和不三不四的混混談戀愛,動不動就跟她吵架,抽菸喝酒無所不會,那個時候我也真的……想死。我還割腕過,後來才知道割腕又疼又死不了。我那個時候的確很悲觀厭世,整天都在自殺邊緣徘徊。這些都在我日記中有體現。」
難怪會被認定是自殺,不予立案。
高小聰:「那後來呢?」
鬱晴柔:「我出生的時候,我媽媽說我這個姓,鬱,聽起來不夠陽光,所以就給我取了個特別陽光的名字,叫晴柔,小時候學古詩『樹陰照水愛晴柔』,我特別幸福,所有人都愛晴柔。可很快世界就變了。我是女孩,再漂亮可愛都沒用,我爸爸我爺爺奶奶一定要我媽再生一個男孩,可直到我三四歲,我媽還是沒能生出來男孩。」
「原本溫暖幸福的家,一瞬間崩塌。」
「不,其實不是一瞬間,只是我那個時候太小,記不住,從生下我之後一年,我媽又懷孕還是個女孩開始,我們家就已經變了。」
「我媽不斷流產、懷孕、再流產,連續做掉3個,都是女孩,第四個檢查了還說是女孩,但那個時候正是年關,小生意特別忙,她打胎的話要休息幾天,就沒辦法出攤,影響掙錢,所以就拖了一下,然後習俗說正月裡也最好不要打胎見血,就又多拖了一個多月……後來只能引產。」
鬱晴柔笑:「引產下來,是個已經成型的男胎。哈哈哈,之前給她看b超的沒看清楚,他們盼了好多年的男孩,被打掉了。而且因為多次流產加上最後的引產,我媽的子宮情況變得很差,醫生說以後再懷孕很難。哈哈哈,報應,是報應吧。」
廖靜淑忍不住紅了眼睛。
她也就生了女兒解雲竹一個。
其實丈夫家裡倆老人,也都特別想讓她再生一個,老人們說不管是男是女都再生一個,是個伴兒,可她不想生。
她的想法和很多人都不同。
她覺得人,永遠不可能做到公平,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也是一樣。
人又不是機器,情感不管怎樣都會有傾向。
哪怕是表面上什麼都分得一樣,比如買一樣的東西,給一樣的零花錢,儘可能地把所有一切都做到公平,可心裡,公平不了,一定會有偏向。
這種偏向有時候不是給的東西多少,而是會偶爾不自覺地從語言上表露出來,從態度上表露出來。
那樣的話,如果孩子性格大大咧咧看不出來也還罷了,如果孩子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