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沈初一又問,「重建的時候順利嗎?」
衛重遠搖頭:「也不順利,原來的湍豐橋是六十年代建的,那時候的造橋技術肯定不能跟現在比,聽說當時造橋就死了好些人。現在的話,有專業的橋樑設計單位,有專業的施工方,按理說應該會簡單些,可好像還是很難。」
「村裡我本家一個叔叔就在那邊工地打散工,聽他說拆橋的時候出事兒,後來建橋的時候打樁打不下去,也不知道是怎麼解決的,我不太清楚。」
「你問這些到底要幹嘛?」
衛重遠十分不解地看著沈初一。
沈初一嘆了口氣:「我還沒想好怎麼說。」
「……」
衛重遠格外無語,「所以呢?」
沈初一衝他伸手:「你這個手串哪兒來的,給我看下好嗎?」
這話題轉移得!
不過衛重遠還是取下手串給她,說道:「大學同學寄給我的,我不愛戴這些東西,丟在家裡放了很久。昨天回去的時候,我大伯的孫子在我們家鬧騰,這東西就丟在我屋裡的抽屜,那小傢伙給翻出來戴著玩,結果摔跤給扯斷了。丟掉可惜,我就隨便串起來帶過來了。」
沈初一捏著手串看了看:「帶過來怎麼沒收起來,還戴手上?」
衛重遠一愣。
是啊,他不愛戴這東西,原本就是打算把手串帶回來,收在自己縣城的房子裡的,可是他都回來兩天了,這手串怎麼還在自己手腕上?
他連手錶都不戴,更別說是戴上硌人的手串。
衛重遠撓了撓頭:「可能是網咖的事情給我整蒙了,忘了吧。」
這也很有可能。
畢竟以他的技術,居然搞不定網咖的網路,就好比是大炮打不死一隻蚊子一樣,荒謬絕倫!
他這兩天全部心思都在網咖上,飯都沒好好吃,更別說去管一個手串了。
衛重遠想不通,這有什麼問題呢?
沈初一捻著手串的珠子,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木嗎?」
「不知道,我對這些沒研究。」
「槐木。」
沈初一說,「槐木一直以來都被當成鬼木,容易招鬼納魂。但槐木並不是邪木,相反的,槐木還可驅邪避兇,用對了的話,功效不比桃木差。」
衛重遠臉色頓時變了:「那這個手串,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沈初一:「手串原本是好東西,還是難得一見養魂的好東西,但你重新串過之後,改變了珠子的順序,就不對勁了。」
衛重遠抽了抽嘴角:「你一次性說完吧,什麼情況?」
沈初一:「珠子順序改變之後,這手串現在是個相當好的開放性的招鬼納魂的容器,鬼魂藏在這裡面可以不受陽氣所傷,對各種鬼魂都有很大的吸引力。」
衛重遠忍不住渾身發冷:「你什麼意思?這手串裡面藏的有……有鬼?」
可憐他一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好唯物主義青年,生平最怕,鬼!
哪怕腦子裡的所有理論知識都告訴他世界上沒鬼,可他就是怕。
曾經有個國外的電腦天才挑釁他,在他駭客論壇的技術交流貼裡放鬼圖,他直接順著網線殺過去,繞過無數虛假ip,精準逮到他,一個病毒,鎖了他所有電腦檔案。
當然,鑑於這小子是第一次,他沒下狠手,如果換成其他幾個老對手,那就不是鎖檔案,而是直接粉碎了!
沈初一點了一下頭,又搖頭,指了指角落裡的交換器:「他鑽進手串跟你過來後,就住在你的交換器裡面,所以影響了交換器正常工作,你的網路才會時有時無。」
難怪電信公司那邊檢測完全正常,而他也怎麼都查不出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