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都瞭解呀!
讀著,想著,哭著,沈涵秋跪到兩膝發麻仍不自知,起身時,摔倒在地上,摔破了額頭,血滴在地上黑石鑲成的猴獻壽桃圖上,染紅了那盤壽桃的桃尖,桃尖發出柔和的淡淡紅光。
桃尖的紅光形成一道緩緩增大的光圈。當光圈增至半人高時停止變化,光圈中心出現縮小版的沈從槐。
顫抖著伸出手去觸控爹的影像,摸了個空,沈涵秋待要放聲大哭,沈從槐動了,虛空比比劃劃,將他一身所學演練出來。那些招式,有她會的,有她不會的,但不管會與不會,她都一絲不苟的跟著比劃了一遍,並將每招每式都刻入腦海。
演練完招式,沈從槐的身影隱去,光圈中出現連綿起伏的群山。隨著畫面的拉近,沈涵秋可以清楚的辨認出位於水風山中的水風洞。緊接著,水風洞被一幅龍飛鳳舞的草書覆蓋。來不及逐一辨別,她將光圈的草書照葫蘆畫瓢刻在地上。等她刻完最後一個字,奇異的光圈即告消失。
呆坐了半晌,將遺書留在密室,沈涵秋面色平靜的離開了密室。守在密室外的單瑤迎上來,故作關切的詢問沈從槐的狀況,她裝出憂心忡忡的樣子答道:“爹不肯聽我勸,非要繼續練功,我看是離走火入魔不遠了。”
“他還活,哦,要走火入魔還練什麼練!”
“就說啊,我也這樣想,可爹又不肯聽我的。怎麼辦呢?”
“你跟娘說,你爹的狀態是不是很差?”
“我爹就那樣,變化不會很大,就是眼神怪怪的,像菩薩的眼睛。”
“菩、薩?”明明一個詞兒,單瑤得分兩次說,顯然是吃驚不小,但她天生做戲子的料,馬上定下神,擠出一臉愁容,低聲說:“涵秋,你爹狀態不好的事,千萬不能對任何人說。不然生出什麼事端,咱倆兒娘孤兒寡母的,怕是壓制不住。”
“這我知道,不用你說。”
“是,是,是,我們秋兒最聰明瞭。秋兒,好歹我也是你繼母,好容易你回家來,走,到我房裡,咱們孃兒倆好好聊聊。”單瑤真肯拿熱臉貼冷屁股,沈涵秋臉臭臭的都不肯答理她,她硬是親親熱熱的緊挽著沈涵秋,半拖半拉的將人給拉到她房裡去了。
房裡乾淨整潔,檀香嫋嫋,擺滿桌的飯菜冒著熱氣,丫環們垂首環立四周。食難下嚥的沈涵秋,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單瑤親手斟的果酒,沒多時就醉得一塌糊塗。
“成了!”金使笑著與賊頭鼠腦的單元奇走了進來,對於單瑤責備他們該過會子再進來的,他說:“酒杯上的抹的迷藥,藥倒一頭牛儘夠了,只要她端杯,沒有不倒的。”
“那也該觀察一會子,萬一火候沒到,她鬧起來就麻煩了。”
“鬧也不怕,我剛接到資訊,木使被君家堡的人抓了,她不回來,其他人沒那個膽子在這件事情上生事。”
“木狐狸怎麼被抓的?”單瑤恨木婉嫦不是一兩天了,得知她被抓,馬上將沈涵秋的事擱到一邊追問究竟。
單元奇見問馬上縮到一邊。原來,木婉嫦被抓,與他有關。當日,金使去接他來弱水宮,應他之請到棲霞湖畔,找與他爭奪名妓秦娥的龍昭晦氣。那龍昭武功高強,卻讓金使制住無法動彈,成為他砧上魚肉,被他挑斷手足筋脈成為廢人。這本來是件令他非常得意的事,但剛才聽說龍昭是君家堡夫人鳳倩的義妹蘭雲蝶之夫,這婁子就捅大了,君家堡現在鉚上了弱水宮。
“鉚上了,他們還能拿咱們怎樣?”
“我們沒有按中介人說的交出兇手,他們就開始大肆搜捕弱水宮的出去的人,除木使,另有三名水堂殺手被抓。”
“這件事你不是今天才知道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奇兒是你單家五代單傳,我能交出他麼?更何況,不是沈涵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