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強調要有萬全的準備。
“哪有什麼萬全的準備,我們除了手腳,什麼裝備都沒有。”小涵秋叫道,“難道我們要原路返回,從上面索橋過河,然後再爬下去不成?”
“什麼是裝備?”
“裝備的意思就是工具跟武器那些。”小涵秋其實也不太明白裝備的意思,只覺得用在這時候合適。
“哦。”滕烈一幅我明白了的表情,然後眼珠子一轉說:“沒有裝備,我們可以自己制。”
“烈哥哥,你想到什麼了?”
“用山藤做個索套。”滕烈說做就做,那個被他拽斷的老藤正好派上用場,而且他的臂力經過訓練也已極強,抖手一甩,就將綁好的繩套套在圓石邊最尖最高的那塊石礁頂部。
“哇!烈哥哥好厲害!”
“這有什麼,你看到我們草原人套馬,就會覺得這只是雕蟲小技了。”滕烈不無誇耀的意味。
“套馬?奔跑的駿馬?”小涵秋露出嚮往的神色。
“最烈最快的馬!”滕烈緬懷兒時在草原的生活,悲傷的神情浮現在他黝黑的臉膛上。
滕烈的神情令小涵秋頓然掩口不語。默默的陪著失神的滕烈站著,久到痠麻的腿肚子開始抽筋,她才小心翼翼的問:“烈哥哥,你怎麼從草原來到這裡的?”
“我爹不是草原人,部落裡的人打了敗仗,我們家的仇人誣衊是我爹給敵人通風報信。他們殺了我爹孃,還要殺我。舅舅們要我連夜逃走,再也不要回草原了。”滕烈哽咽著敘說著久埋心底的創痛。
“烈哥哥,別難過,以後我陪去草原,看他們誰敢動你一根毫毛!”
小涵秋學著大人們的樣子發著狠,實在有些滑稽,但聽在滕烈心裡,卻比冬天裡的火還要暖人。笑容重回臉龐,滕烈跨出不折不扣執行沈涵秋命令之生命之旅的第一步。將套住石礁的老藤另一端系在崖下的石筍上,試了試牢固程度,他攙著小涵秋下了水。
“這比馴野馬輕鬆多了。”
“你會馴野馬?”
“當然!”滕烈自豪的說,那張黝黑的臉頓時神采飛揚起來。他喋喋不休的敘說著自有記憶起在草原生活的瑣事,當然,說得最多的,還是八歲那年他獨力馴服一匹被稱為照夜獅子的野馬那件事。
“現在那匹照夜獅子呢?在你舅舅家嗎?”
“他們殺我爹的時候,把我的照夜獅子搶走了。”滕烈眼中騰起仇恨的怒火,差點就擰斷了抓在手裡的老藤。
“小心啊,烈哥哥。”小涵秋提醒一句,再安慰:“以後我陪你去搶回照夜獅子。”
滕烈咧嘴嘿嘿一笑,彷彿照夜獅子就已經到手了,美滋滋的說:“我把照夜獅子送給你。”
“借我騎就行了。”小涵秋倒懂得君子不奪人所好,沒有貪心的答應收下滕烈的禮物。這個歲數的她,還是那麼的純真,那麼的善良,不會利用他人對自己的好感獲利。
有關照夜獅子的歸屬問題因小涵秋斷然拒絕,有了結論。此刻他們也已到了圓石之側。
圓石距岸尚有五丈,對輕功尚未練成的小涵秋和毫無輕功基礎的滕烈來說,顯得有些遙不可及,不過沒關係,為山九仞,說什麼小涵秋也不會讓自己功虧一簣的。
滕烈可沒有小涵秋的信心,因為能走過前半段水路,是靠著老藤保持身體的平衡,現在老藤的另一端牢牢的系在崖下的石筍上,就他所能切斷的長度,根本不夠用。
“瞧我的!”小涵秋自信的平伸左掌,冥思片刻,唸了串滕烈聽不懂的咒語,再念:“三千弱水,在天在地在我心。”
睜圓了本來就夠大的眼睛,有若牛眼般,滕烈不可置信的看著小涵秋本來空空如也的掌心出現的三個水球。
“去!”小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