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騰也有些無奈,自家主上靠譜起來例如這次動搖代地邊軍軍心一般,手段層出不窮令人瞠目結舌,但離譜起來……卻又彷彿對得起他這個年齡。
畢竟如今的張機才二十五歲,偶爾展露出些許年輕人的偏執和幼稚,也算是正常,別搭理他就行了。
看著騰那副懶得搭理自己的模樣,張機也是無奈。
他說真話怎麼就沒人信了呢?
十五萬代地邊軍如今還真的困不住他!
大軍雖然可以結成軍陣圍殺宗師高手,但不代表只要結成軍陣就能圍殺宗師高手。
圍殺宗師高手,首要條件便是士卒的素質,無論是個人身體素質還是團隊配合,都要達到精銳的標準。
其次便是裝備。至少也得有強弩配合,若是有床弩配合那就更為妥當了。
但如今代地邊軍這半死不活的狀態,拿什麼來圍殺他?
代地邊軍的對手是草原異族,至少這個時代的異族還沒有掌握什麼高階的冶煉技術,也沒有那個偷、學技術的遠見,更缺乏有遠見的領導者,因此代地邊軍缺乏對於破甲的需求性,因此軍中本就沒有多少強弩和床弩。
而這次南下救援趙國,更是輕裝簡行,糧草都沒帶多少,何況是強弩和床弩這些不常用卻又沉重的裝備?
而普通的弓弩,對於外功也達到了宗師級別的張機來說,真的就只是撓癢癢。
一人一劍殺穿這十五萬代地邊軍真不是白日做夢。
可惜沒人信,不然他也不會帶著五百秦軍士卒避開眾將偷偷溜出來,再被騰給追上。
進入代地邊軍大營後,張機並未如同程邈那般號令代地邊軍士卒有序排隊領取後送到的幾千封家書,他人站在那裡就是一種無聲的威懾。
那股莫名的威壓讓所有士卒都井然有序地排著隊,除了領導家書計程車卒忍不住嚎啕大哭以外,根本沒有人開口說話,一切就在沉默中進行著。
直到臨別之時,張機才開口邀請代地邊軍派出些將士回訪,去代郡看看家人的生活如何,去自己打探打探代郡百姓的生活狀況以及秦軍的口碑。
於是便有了眼前這一幕,兩千名代地邊軍將士進入濁鹿城,先與他們的家人見面,而後一同歸鄉,並且承諾一路上自有秦軍護送和提供糧食。
不僅僅是張機仁道之劍劍主和墨家統領的信譽,更是那身為一軍主將不著甲冑、不避刀劍來訪的誠意和勇氣,讓代地邊軍的將士們感到了信服。
軍中論勇,面對勇士,即便是敵人也會受到尊重。
代人民風彪悍,人人尚勇,自然也對張機這樣的行為格外敬佩,選擇了試著相信張機的承諾。
當然,信任歸信任,必要的防備都是有的。
代地邊軍陳軍濁鹿城外看著自己的袍澤赤手空拳地進入濁鹿城城門,與秦軍形成對峙。
進入城門的這個過程在兩方人馬眼中都顯得極為漫長,一名名代地邊軍接受著秦軍士卒的搜身檢查。
雖然這些人個個面黃肌瘦,也沒有攜帶兵刃,但該有的防備還是要有的。畢竟誰也不敢保證代地邊軍會不會狗急跳牆,派出些死士直接搶奪城門。
搜身檢查的目標是軍中的制式兵器,例如制式刀劍和弓弩,至於短匕則不在秦軍的搜查目標之中。
這個時代想要弄到刀劍太容易了,尤其是常年受到草原異族襲擾而民風彪悍的代人,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鋒銳的刀劍,隨意對於防身的短匕也就懶得管了,只要不是在入城時帶著軍中的制式刀劍,身上沒有藏弓弩即可。
而不同於緊張的兩軍人馬,唯有張機是最為放鬆的,羅網自在他曾祖父張儀在世時就曾因為忌憚一心整合趙代兩地的資源和力量的趙武靈王,而在代地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