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說以老欺小的時候我本來很想笑,可又實在好奇手中的聖旨,就強壓了下來。
“王,你居然提拔王鵬當縣令?縣丞是楊頂天!可是他們並沒有參加文試,沒有任何的官憑啊?這樣子恐怕哪以服眾吧!”聖旨上的內容讓我十分地意外。
他嘆了聲,“你啊,去赴任以前,都不看王榜的嗎?王榜頒佈了新的官吏選拔制度,就是為了縮短文試太過繁雜的程式,而直接有效地提拔一些有才能的人。泥鰍和我在無冶縣的時候,都注意觀察了王鵬和楊頂天,發現他們治民用的是真心,這種品德非常難能可貴。會讀書的不一定能做個好官,而王朝需要的是體恤百姓的好官。”他提起筆,在一張白紙上迅速地寫了起來,我第一次看他寫字,雖然覺得他跟姜小魚的字寫得很像,但姜小魚的太過於秀氣,他的就霸氣十足,有一種跳脫了筆鋒的恣意。
我捏著聖旨,想了想說,“皇上,還是讓他們參加來年的文試吧,畢竟這麼多年,只有透過文試才能被認可為真正的官吏。”
“無冶萬事開頭,既然已經放權自治,縣令自然也要別出心裁。”姜卓寫好了之後,把紙放入一個信封之中,語重心長地說,“無冶新令在實施的過程中肯定還要面臨很多新的問題,你開了個好頭,但接下來事情會怎麼發展我們都不能預料,所以只有熟悉的人才能把這個位置幹好。”他側頭看我,“我並不是徇私,我是一個愛著你的男人,但同時,也是一個國家的君王,這點不會改變。”
我為此刻隱匿在他目光和眉梢之間的風采心折,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想要碰觸他的眼角,他伸手抓住我,一下子就把我扯進懷裡。“聽說你還只有五歲的時候,就知道調戲明皇了?”他靠得我很近,嘴唇有意無意地掃過我的臉頰,那種讓人折服的帝王之氣似乎只是剛剛的幻影。
“我什麼時候調戲他了!”我皺起眉頭反駁,可是臉卻紅透了。
他斂住笑,故意裝作一本正經地說,“那你告訴我,不調戲他,以明皇之姿如何能看上一個小土豆?”
土豆?!夜朝夕居然敢告訴他!“我靠得是人格魅力,人格魅力!”我惱怒地去掐他的脖子,他忽然收住我的腰,趁機親了我一下,很認真地說,“我也會的。”
什……麼?我要掐他的手軟在他的肩膀上,姿勢就像在摟著他的脖子一樣。可我沒注意到這些,只是問,“什麼你也會?”他扯了扯嘴角,手掌緊貼著我的臉頰。他的眼睛變成了極深沉的藍,那旖旎的色彩牢牢地咬住了我的目光,“如果你是在我的身邊長大多好,我也會愛你疼你,不讓你受半分委屈。何況,你本來就是我的!”
我像受蠱惑一樣,閉上眼睛等著他靠近的吻,燈火躁動不安地搖曳,我跟他的呼吸默契地融合在一起,就像延續了前生的纏綿。我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味道和他的擁抱,就像習慣不把他當成君王,而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一樣。也許,我已經有一點點喜歡他了,一點點。
有劇烈的咳嗽聲傳來,我連忙推開了他,尷尬地退到了一邊。
來的人是湛鋒和湛虜,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看了多久。他們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一起向姜卓行禮。
“石頭,你來了?坐。湛鋒也坐。”姜卓的臉色沒有絲毫的異常,反而很大方地招呼他們入座。我知道他對湛虜有一種很特別的感情,如果說陸弘熠對湛虜的是喜歡,那麼姜卓對湛虜的就是依賴,這跟他提起阿七的時候眼中湧動的感情異常的像。
湛虜說,“王,最近興起了神秘組織。斷塵道。”
“斷塵道?”姜卓皺起眉頭,“有沒有查清楚底細?”
湛鋒接著說,“陛下,這個組織總是在各地組織流民反抗官兵,而且不僅僅是我國,就連和國也屢遭他們的騷擾。據報,這個組織的總部在,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