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手裡的書狠狠扔出,精準無誤砸中傅添的臉,書角磕中他的額頭,立即紅紫一片。
“你什麼身份敢這樣跟我說話!”宋昂神色驟厲,傅添再不敢多言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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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餐的氣氛極沉悶,宋昂最後一個下樓,宋靈碰了碰兒子的手,傅添起身不自然,“舅舅。”
宋昂未理會,坐下後慢嚥咖啡。昨晚的動靜大家都知曉,宋昂很少怒於行色,宋祈遠深知兒子的性格,對外孫也沒有過多維護。宋昂隻字未提,表情也與往常無異。
“為我昨晚的行為道歉,對不起。”傅添的態度也算誠懇,但眉間還是有不服的倔勁。半杯咖啡下肚,宋昂才嗯了聲,瓷杯擱在杯墊上,清脆一響。
宋靈見勢打圓場,“你這孩子真不懂事,都是一家人怎麼會對你不好,有事情要商量,下次不要再犟脾氣了。”
傅明朗也說:“在揚名好好學,跟在你舅舅身邊這機會不是誰都有的。”
傅添點頭,倒是宋昂一句話也沒說,吃完早餐便起身出門,宋靈使了個眼色,傅添急忙跟了過去。
去公司的路上,兩人同坐一車。他是一百個不情願留在營銷部,礙於宋昂的態度也不敢再提此事。看完最後一張早報,宋昂終於說話:“黎部長是行業元老,為人處世相當老練,跟他好好學,昨晚你的表現,我不想再見到第二次。”
這意思是壓根沒打算讓他換崗位,傅添滿腹怒火卻也不敢發洩,別過頭以沉默回應。
說是搬家,收拾完後也就一個行李袋,程天籟全部的東西就是這些,陸唯驚呼大材小用,輕鬆拎起坐車去宛郊巷。
她準備在那住著,四合院有間空房,小姨也同意她過來,與媽媽的距離已經很遠了,就算改善不了什麼,她心裡總覺得,母女倆是應該待在一起的。
空房收拾乾淨,一張床一個衣櫃簡單的很,陸唯低聲問:“你真打算住這啦?”
摸了摸新換的被單,彩條豎條的花紋很清爽,“這裡很好。”她柔聲回答,眼睛一直看著空坪上曬太陽的媽媽,“我能照顧她了。”
陸唯撓撓頭,“那倒也是,不過以後見你可得多跑點路了。”
程天籟看著他,陸唯不自然起來,“你,你看什麼啊?”
她笑,認真道:“謝謝你。”
陸唯隱隱期待,“然後呢?”
她還是笑,“還是謝謝你呀。”
他心裡湧上道不明的波浪,這不是他要的答案,更重要的,他在她眼裡找不到半點可能,發展另種關係的可能。
吃完中飯,程天籟送陸唯去坐車,剛才小念拉著陸唯,問他是不是天籟姐姐的男朋友。他準備否認,但轉念一想說:“有可能。”
他為這個答案開始沾沾自喜,小念完全不懂他為什麼笑的這麼開心,丟下一句“好恐怖哦”便跑的遠遠。
“我會經常來看你。”陸唯揮揮手,笑容像是沁了陽光,“俏俏再見。”
程天籟在這住了下來,她也開始找工作,宛郊巷在市郊,十分鐘車程的地方是個工業園。電子機械小商品的生產都在這裡,有些國企進不了,小公司招臨工倒是常事。早上會和效益一起去買菜,把媽媽推到院子裡曬太陽,程天籟會握握她的手,有時也會幫她梳梳頭,媽媽偶爾會念叨“俏俏,俏俏。”
這只是無意識下的一種反應,沒有別的意思。
但每一次聽到,程天籟心裡都會湧上暖意,“俏俏要加油。”她總是對自己這樣說。
夏末初秋,秋去冬近,牆角的木芙蓉不分季節,一直豔如朝霞。
每月十八號是揚名集團員工聚會的日期,這項福利是創業之初宋祈遠設立的,保持至今已然成為揚名的企業傳統文化,餐會後,高層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