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皇上已抵達義州，就算他自稱為威猛大將軍，但這不過是掩飾其真實意圖的手段，探查北方蒙古的行動，無疑如此。
關於藍玉的真實身份，人們眾說紛紜，那些騰空的龍，不過是術士的幻術，若真有此等神通，他們早已超越凡塵，成為仙人了。
據說仙人擁有通天徹地之能，區區蒙古的動靜，難道還需要他親臨現場嗎？只需一揮手，天雷就能解決問題。
然而，事實可能是朝廷內部的權臣們無法給出實質對策，迫使天子不得不親自出馬。
無論他的真正目的如何，我們這次只需置身事外，對他的計劃一無所知。
天子抵達義州的訊息傳來，李善念立刻吩咐，要商會盡快集結人員，宴會也要安排得體面些，畢竟天子喜好美色，多準備幾位佳人侍奉。
楊世傑點頭贊同：“遵命，知府大人。”
聽到藍玉關於蒙古動靜的報告，朱柏眉頭微蹙。
他質疑道：“藍玉，你說那些蒙古人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藍玉沉聲道，他搜遍了漠北，甚至參照了歷史記載，但朱厚照時期的明朝資料有限，讓他難以找到確鑿證據。
“我知道李善念有所隱瞞，但我手頭無憑，原計劃是借回京的機會秘密調查，如果再無結果，我只能如實回報。”
藍玉無奈地解釋。
朱柏思索片刻，目光轉向悠閒品茶的朱厚照，語氣略帶調侃：“朱厚照，你是否覺得閒來無事，想讓你的曾祖父再給你教訓一番。”
面對朱柏的質問，朱厚照一臉無辜：“我怎麼了。”
朱柏白了他一眼：“身為皇帝，蒙古人的行蹤不明，你不該主動分享你的瞭解嗎。”
他提醒道，如今他們身處朱厚照統治的時代，這樣的局面不應由他獨自應對。
朱厚照自信滿滿地表示，即使是湘王前輩傾盡全力也無法尋覓到的蒙古人，他們同樣無法找到。
面對朱柏的疑問，朱厚照笑而不語，暗示其中的答案不言而喻。
“我對漠北的蒙古部落向來有所瞭解。”
李雲陽憶起過往，沉聲道：“劉瑾、谷大用他們在位期間，就已暗中向我傳遞了不少情報。
東廠與西廠在漠北的密探雖多，卻彷彿石沉大海，毫無回應。”
他微微冷笑，“那漠北各鎮，堅固如磐，難以滲透，即便是我先前費盡心機安插進去的人，最終也無甚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