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診的。你也知道就我這身份要去衛朝求診有多麻煩。所以前些時候逮著姚二就問了問。他也沒說是你在這兒。可是我老遠一看就是你,到底我們還是易容相見的時候多啊!”
說得更多親切似的,阿容瞥了他一眼說:“既然是來求診的,好好的你不上春懷堂跑這裡來了。”
“聽說衛朝上下正盛行一個名叫。阿容,的香水,我這不是好奇嘛,就順便來看為這裡有沒有。”張暮城說番話時,那眼睛不時瞟向阿容,說有多促狹就有多促狹。
這話說得阿容臉一紅,忍心不住眉梢一動瞪了張暮城一眼:“你一大男人抹什麼香水啊!”
別說,阿容這臉紅眉梢動的模樣還真入了張暮城的眼了,尤其是那細勾勾的眼睛一挑,一個小眼風送來。可真真是讓張暮城有點著眼了。
這位對阿容一直存著那麼點點細微的心思,可從前不是天遠地遠,又著個謝長青麼。現在不遠了。也不隔著謝長青了,張暮城可沒什麼“君子不趁人之危“的念頭。
“這金楦木是君子之香、英雄之氣,男人抹著不是正合適,只是起頭那點花香氣帶點脂粉氣,好在過得快。”張暮城是瞧著眉梢有眼風送來了。
可是阿容呢,邢壓根就是被山風和晨光刺了眼,現在眼裡還有點淚盈盈的呢:“不跟你說這些,既然是來診症的。病症書呢,到底什麼症狀?”
一聽阿容說這個,張暮城就指著一邊的小茶攤兒說:“去那邊坐吧。坐下來才好診脈。”
“也好。”說著阿容就笑盈盈地隨著一塊坐,這時施曉和年玉互相看了一眼,倒也沒說什麼,不過倆姑娘可都存了幾分戒心。
這會兒阿容的笑多是見了故人。加之這又是患者,當然就帶了笑,微笑服務滿意到家嘛!但是有人看著就不是滋味兒了,你說這燦燦爛爛的笑有多久沒露出來了,幹嗎對著一個外人笑得跟朵太陽花兒似的。
某人現在心裡很陰暗,知道張暮城是來就診的也依舊陰暗著。希望這位得點啥重病……一想,不對,要得了生病還不得賴上阿容啊!這叫什麼呢,自作孽唄,有道是俗話說得好——“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話”啊!
“爺,開陽關那邊有信來了。”秦安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多出個隨從打扮的人來了。
秦安當然也見怪不怪,伸手接過了信連瞄一眼的意思都沒有,只是依舊盯著那頭的動靜。作隨從打扮的人就順著秦安的眼也看了一眼,然後就搖頭說:“爺,您就這麼著啊,您不打算說清楚嗎?”
這時秦安才有工夫拆信,一邊拆信一邊慢慢悠悠地說:“還不是時候,她現在啊,緊著怨我呢。看樣子是要把這怨合在這地界上,要的就是她這股勁兒!”
“爺,是您太過小心了,皇……那位不是也老實了嗎,您這小心翼翼為何來的。不是苦了自己也苦了……“隨從話是有點多,多到秦安都不由得瞪了一眼,不過隨從可沒半點住嘴的意思。
秦安看著信,嘴裡應了一句:“舅舅和母親的情分你也知道,舅舅走前給母親留的書信裡卻只有一個、退,字。舅舅和母親情分至此都是一個退字,何況限下這位還是拿情分只到臉面上的。”
這下隨從不說話了,這明顯不是他應該知道的。除了沉默還能怎麼樣。
“你該走了,她待會該把你認出來的。”秦安說著就起身,留下隨從在原地伸手,因為秦安還什麼都沒有吩咐呢!
走到半中間,秦安忽然又來了一句:“去給母親帶一句話,我只有救死扶傷的念頭,沒有濟世安民的胸襟。”
得,又是一句能殺頭的話,隨從默默地轉身,唯願沒有旁人聽得了這句話才好。
打秦安一走出來,阿容就瞧見了他,連忙笑盈盈地衝他這就算是打了招呼:“姚藥令怎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