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不出謝長青哪裡親和來:“是麼,既然他不說您叫他藥師就成了。”
地人沉吟了會兒,藥師處方都會在病症書上落印,而謝長青落的是一個謝字,這姓謝的藥師天下就倆,一個是謝大家,一個是謝當家。:眼前的人是誰,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於是自這天以後,阿容就明顯感覺到來春懷堂的人更多了,而且態度更恭敬了,甚至比從都好產話得多了。她怎麼處方人也不問,拿了藥方就速速地走人,只不過多少會有人問及:“不知道那位藥師大人什麼時候會來坐診,聽聞那位藥師大人治外傷很有一手。家父早年摔傷了腿一直沒怎麼好,還想請那位藥師大人施治一番。”
要是一個人問阿容肯定不會琢磨,可要是問得人多起來,她就當然該細想想了。這一細想就知道,大概是謝長青的身份有人知道了。 “小月,長青呢?”
整日介的不見人影,也不知道是做什麼去了,不過揚子洲本來就事多,她也不是太在意。畢竟大家都有自個兒的事要忙,她也不至於自作多情到認為謝長青光只為她來楊子洲的,雖然多半原因是她,但也肯定存著順便看看這邊各項事務的心思。
“回盛藥令,爺到碼頭去了,說是您要是問起他,就請您早些放堂,說是領您出海嚐鮮去。這時節正好海那邊的青烏魚回水了,正是吃青烏魚的時候,爺肯定是想帶您去島那邊吃現釣的青烏魚。”小月心裡羨慕這二人,分開了也各得其所,在一起又默契儼然。
這天底下哪有比這倆人更圓的一對兒,偶爾為病症,為丹藥方子鬥嘴的時候也極有趣,小丹想著這些都忍不住捂嘴。
果然是吃魚,放堂的時候謝長青沒過來,而是派了人來按她。等到碼頭時一艘大船停在那兒,往上頭一抬眼,謝長青就在好兒衝她暖融地笑著。
這不打緊,打緊的是旁邊還站著陳遇之:“他這是想幹什麼?” “聲聲,正好遇著陳少東家要出海,正好捎上他一段兒。”這話騙誰玩呢,謝長青的心思不知道怎麼用的。
反正她也不管謝長青要怎麼辦,謝長青這明著來的倒讓她覺得挺好玩,謝長青這模樣真像是個吃了味兒的,就就跟眼下海里剛回水的青烏魚一樣新鮮得很:“陳少東家這是去哪裡,您最近可不能吃魚蝦一類,海鮮更是不能吃。”
“陳家另有一攤子事,專進出澄海珍珠貝類。”陳少東家說起這還頗角些豪氣,似乎不經意地瞟了謝長青一眼似的。
珍珠貝類也是多指可以入藥的,陳家能在連雲山的壟斷下掙下 X。這攤子事,在外人看來當然是件了不得的事情。
不過阿容可知道為什麼,當下也不理會這陳遇之,這個人越來越讓人覺得像個混子,別人全他幾分顏色,他便要正正經經地開染房。 ”聲聲,你看那邊是誰來了。”揚子洲的水面上正駛來艘大船,船頭站著的人正是黃藥師,那當風浪而立的風采,真是任誰看著都折服。
阿容一看,連忙揮手喊了聲:“師父。”
等船近了再橫藥師,臉上神色凝重著吶,阿容就問了一句:“師父,你這是怎麼了,遇上什麼事了麼?”
“在前頭的海上遇到一艘被浪衝垮了的船,船上的人多巳嚥氣了,只剩下一個倒是救到了船上,只是……為師救不了他啊!”黃藥師行醫一世,救不了的人很多,可眼前這個救不了的卻讓他真想扇自己一下。
“什麼樣的病患,連師父束手無策了。”阿容有些驚異地問道。只見黃藥師搖了搖頭說:“待會兒你和長青都去看看,你的大截十九針用得好,去給病患緩緩疼,長青去動功化藥,至於用什麼方子,你們倆看著辦吧。我先去洗漱一番,待會兒就過來。”
看得出來黃藥師對自己治不了這病患很難受,連背影都透著些無力,阿容看了謝長青一眼說:“咱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