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他也並非沒有準備,他畢竟被塔列朗親王青眼有加,私下裡也頗多提點,所以他對親王和陛下的想法,其實也大致有了理解。
因此,他並不難做出一個答覆。
“陛下,我認為您不應該被一時輿論所裹挾,而應該審慎地行事,客觀上我們無法援助波蘭、而且從國際環境上,我們也不應該去援助它。”面對艾格隆,年輕的伯爵侃侃而談,“它和我們相隔太遠了,如果我們不擺平德意志,我們根本無法切實援助它;而如果我們去為了波蘭再和德意志諸邦起紛爭,那就未免太得不償失了;況且,眼下沙皇因為波蘭戰事而無暇他顧是件好事,我們不應該把他的怒火全部引到自己身上來。”
伯爵這話,其實也是實話。
為什麼自從艾格隆回到法國這近一年來,明明和波拿巴家族有大仇的沙皇,卻幾乎只是冷眼旁觀好像是“事不關己”一樣?
因為這近一年來沙皇現在所有的精力都被牽制到波蘭上面了,他根本無心、也沒有興趣去管波拿巴家族的小子和幾千裡之外的巴黎,只要艾格隆不去挑釁他,他短期內根本也無法對艾格隆做任何事。
而伯爵對“故鄉”如此冷漠和超然的態度,讓艾格隆不禁半是讚歎半是感慨。
“你確實是個天生的外交官,先生。”
“那是因為,我的祖國是在這兒,陛下,我只能以它的利益為基礎來考慮問題。”亞歷山大微微躬了躬身,等待著陛下的進一步訓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