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罪。
“那丫頭最近好像有點瘋魔了。”老太太小眼睛溜溜的瞧瞧窗外,院子裡沒有人,湊近陳氏擔憂道,“我琢磨著只怕是那次去毒瘴林子裡,中了邪氣。”
“哪裡有什麼邪門?娘啊,只是些普通的霧氣罷了,不是什麼毒瘴。”陳氏聽老太太這麼說,有些不太相信。
“哼,我吃過的鹽巴,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你曉得個什麼?”老太太不高興的狠瞪了陳氏一眼,“那丫頭,絕對是邪魔俯身。你不覺得,打那次回來,她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娘你這麼一說,我細想想,的確有些不大一樣。許是在外頭受了些驚嚇。”陳氏被老太太一唬,聯想到香菜近日奇怪的表現和舉動,雖說心底不願相信女兒中了邪魔,總歸是有些忐忑不安,對老太太的話也信了七分。
“這就是了,這仙方壓壓驚也好。快去!”老太太見陳氏被說動了,趁機催促。
“噯,好,交給我吧。”陳氏下了決心,捏著那包香灰就往院子裡走去。心裡暗暗唸叨,丫頭你可別怪我,不是娘狠心要你喝這麼難喝的東西,實在是沒有法子。萬一你真是受了驚,吃一貼總是好的。
玄玥正在西屋裡和大寶玩兒,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正撅著屁股,趴在地上,歡快的鬥著蟈蟈。
陳氏揣著仙方走進屋,瞧見這一幕,又好氣又好笑,板起臉道,“丫頭,娘平日裡怎麼教你的。都忘了?你一個女孩子家,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將來可怎麼嫁的掉!”
玄玥正玩在興頭上,頭也不抬,嘟囔了一聲,“這就不用你操心了,那女人,我已經預定了。”
“你說什麼?”
“咳,沒有什麼。”玄玥不想多費口舌,只低了頭,繼續和大寶玩著。
“嘿,看我的紅頭大將軍,這次你還不死定了!納命來!”
“姐姐,你又欺負我。”
“男子漢大丈夫,願賭服輸。來,給我捏一把。”玄玥邪惡的一笑,把大寶肥嘟嘟的嫩臉飛快的往兩邊一扯。
“嗚嗚……好痛……”大寶捂著捏紅的臉頰大哭起來,“我不跟你玩兒了,娘,姐姐欺負我,嗚嗚……”
大寶拉住陳氏的衣角哭訴。陳氏見大寶哭得傷心,幫他抹去臉上掛著的淚珠子,輕拍著他安慰了幾句,扭頭狠狠的瞪了玄玥一眼,怒道,“真是愈發沒個做姐姐的樣子!好好的就把弟弟招惹成這樣。”
“誰招他了,那小子本來就是個愛哭包。嘖嘖,輸了就哭。下次不帶你玩兒了。” 玄玥撇撇嘴。
“哇--”大寶一聽玄玥以後不帶他玩了,哭得越發響亮了。
“好了好了,大寶不哭。娘在這裡,她要敢不帶你玩,娘就打她。”陳氏沒辦法,溫聲哄著大寶。
“嗚嗚……娘不要打姐姐。”大寶抽噎著,攥著陳氏衣角斷斷續續的道。
玄玥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小子倒是個實心眼的。小爺老作弄他,也不曉得記仇。真是個笨蛋。
“好好好,娘不打她,大寶也別哭了。”陳氏好不容易把大寶哄好了,帶大寶到另一間屋裡睡下了,又返回西屋,拿出一隻大海碗放到桌上,倒上熱水,摸出那包香灰,全部撒了進去,水的顏色瞬間變成渾濁的黑灰色。拿竹筷把粘稠的香灰液攪勻了,熱氣騰騰,瀰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怪味兒。
陳氏這才端著調好的那大碗,對正收拾蟈蟈的玄玥慈愛招招手道,“丫頭,過來。趁熱把這個喝了。”
“什麼玩意兒?”玄玥詫異的端過碗,瞅了一眼,黑糊糊的一大碗,這是什麼,芝麻糊?
“我讓你奶去求了仙方來給你喝。”陳氏柔聲道,“傻丫頭,這是好東西,快喝掉。”
死死的盯著那隻碗,好東西?自己怎麼那麼不相信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