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桂園聽了下去吩咐,若溪也找來軟布把耳朵塞住,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得睡著手中的書都掉在地上。
暢春一直在外間侍候,半晌沒聽見裡面有動靜,進來一瞧才發現她躺在榻上睡著。身上只蓋著薄被,胳膊、腳都露在外面。
“奶奶,快醒醒!睡在這裡要受寒的。”她輕聲喚了兩聲,不見若溪有反應,突然想起若溪耳朵堵上了,便用手輕推。
若溪被她叫醒,伸手把塞在耳朵裡的軟布拽出來,豎起耳朵聽了一下問道:“後面的小曲什麼時候停得?”
“剛剛才停,奴婢聽見那聲音都劈了,可憐唱曲的婆子要幾天發不出聲了。”暢春輕聲回著。
“嗯。”若溪揭開被子起身,只覺得鼻塞頭疼,似乎著了涼。
暢春忙過去攙扶,瞧見她臉色不對便張羅著要請大夫。
“別吵,大晚上請什麼大夫?”若溪上床躺下,“我睡一覺就會好,你吩咐廚房熬一碗薑湯,發發汗就沒事了。”她覺得渾身發冷,心知是感冒發燒的前兆,想把它頂回去。
暢春聽了立即去準備,不一會兒便端著薑湯進來。若溪趁熱喝下去,又蓋了兩床被子,只覺得身體在出汗,不久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暢春留在外間上夜,一晚上進來幾次檢視,見她睡得都非常沉。第二天早上,到了平日裡起床的時候也不見裡面有動靜。暢春有些擔憂,輕手輕腳進來招呼,發現若溪臉帶潮紅,伸手一摸額頭滾燙。
“額,奶奶!奶奶!”她連線叫了兩聲,才見若溪緩緩睜開眼睛。
“難受。”若溪勉強坐起來,只覺得腦袋扣著疼,口腔、鼻腔似乎腫了極其不舒服。
暢春見狀忙喊小丫頭進來去請大夫,桂園聽見動靜進來,趕緊命人拿冰來。她見過逸浚發燒的時候若溪這般處理,效果又快又好。
她麻利的用毛巾裹住冰塊,敷在若溪額上,隔一會兒便翻個面。不多一會兒,若溪便覺得舒服多了,鼻口有些通氣。她便讓丫頭侍候洗漱、穿戴,一會兒大夫來了怎麼能這般衣冠不整的見人。
這一折騰她又感覺難受起來,還不等大夫來,外面小丫頭回稟說是二爺帶著羅姨娘過來了。若溪身子不舒坦,哪裡有心情跟宜宣逗趣周旋?
還不等她吩咐,簾子一挑宜宣進來了。他在外面聽見若溪生病的話,登時就急了,早已經把跟她置氣的事忘到脖子後面。他三步並作兩步進來,見若溪臉色難看精神不濟,衝過去便撫上她的額頭,扭身便開口罵人。
“你們是怎麼侍候的?爺這兩日不在上房,你們一個個就敢不用心服侍。這屋子裡冷得動手動腳,能不受寒嗎?還不快點往爐子里加碳!一個個死人似的站在這裡,都看你家奶奶好性越發的怠慢。等明個兒爺把你們都打出去,換可心的人侍候。”這功夫羅姨娘挨進來,正撞到槍口上,“你進來做什麼,不知道二奶奶瞧你心煩?趕緊回房面壁思過,沒事少出來!”
明明是他帶羅姨娘過來氣若溪,可眼下又朝著羅姨娘發邪火。羅姨娘哪裡敢辯解,只能認倒黴。不過看樣子經過這一場二人會和好,倒省得宜宣往她房裡去,讓她吃睡不寧!
若溪見到如此不講理,不由得皺皺眉頭。他瞧見又朝著丫頭、婆子罵道:“沒看見你家奶奶難受心煩嗎?你們別在跟前礙眼,亂哄哄惹你家奶奶不舒坦!大夫呢?可請了?怎麼還不來?暢春再下去催催,有病本就難受,還得等大夫!”
眾丫頭、婆子面面相覷溜忙下去,這屋子裡除了他哪裡還有第二個人說話?若是亂也是他亂,打進來便沒停嘴,罵完這個罵那個。可這話誰敢說?
“我需要清淨!”若溪頭痛欲裂,見他說個沒完越發的難受。
他聽了忙點點頭,又板著臉訓斥丫頭,“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