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宣見了越發的回味無窮起來,呆立了片刻這才怔過神追了出去。出了臨風居才看見,若溪帶著菲虹在前面緩緩而行,看著一大一下兩個手牽手的身影,他的嘴角多了些幸福的笑。
侯夫人執意不用若溪侍候用飯,她算準時間過去,侯夫人已經用罷飯正在吃茶。她見了菲虹很歡喜,讓若溪帶到跟前同她一起坐在榻上。
逸浚腿腳不好,很少過去給侯夫人、老太君等人請安。即便被奶孃抱過去也是悶頭不吭聲,她們見了心裡倒難受心疼,時間一久便吩咐他不用過來了。
宜宣給母親請安,稍坐一會兒便告退要出府去。侯夫人笑著說道:“你去忙正事吧,我吩咐廚房燉了豬腎黑豆湯,晚上讓她們送過去。”
若溪聽了臉色緋紅,同時心下一動。她們成親已經六天,可是二人始終沒有圓房,該不會是侯夫人知道了懷疑自個兒子腎虛無力吧?她偷偷瞥了一眼宜宣,見到面色如常,心裡倒是佩服他的定力。
“多謝母親關心,我先去鋪子裡了。”宜宣告退,轉身之前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侯夫人低頭跟孫女說話,眼睛卻沒放過兩個人之間的眉目傳情。看來她們二人不似無情,可怎麼就沒有圓房?她這個兒子雖說呆板了些,可卻不是不懂風情之人,不然這一雙兒女是怎麼來的?
再看若溪一襲湖綠的衣衫,臉蛋水嫩光滑,美目間自有一段特別的韻味,怎麼看都是個美人坯子。眼下她還沒有及笄,若是等兩年會出落成大美人,宜宣怎麼會捨得不去疼惜?難不成是臨風居里有人生事?她想到了關院門事件,眼中有犀利一閃而過。
她自己就受了婆婆半輩子的壓制,眼下實在是不願意看見兒子的生活再被老太君控制住。
“你進門也有幾日了,慢慢要把臨風居的事情管起來。你先練練手,以後好幫我打理府裡的事。這些年我一直一個人管著中饋,越發的力不從心。”侯夫人抬頭笑著說道。
宜宣的奶孃柳媽一直代管臨風居,在若溪進門的第一天她便把事情交割清楚。若溪本不想接,柳媽卻一直說自己年紀大了要享享清福。若溪在韓府跟著管家一段日子尚且遊刃有餘,何況是一個小小的臨風居。丫頭、婆子不多,雖說有兩位姨娘卻不在若溪眼裡。所以若溪就把管事的活接過來,柳媽安心回家養老去了。
眼下她聽見自個婆婆這般說,心知是在拐彎詢問凌雁的事情,稍微想了一下笑著說道:“本來柳媽管事管的很妥當,可她說自己要享清福,我只好硬著頭皮把臨風居的事接管過來。原想著不過是個把人,沒什麼事,誰知道竟一天到晚不得閒。這幾日下來,我算是明白太太的辛苦了。一個小小的臨風居尚且如此,太太要管這麼一大家子的事還不忙得腳不沾地?可見這中饋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管的,要有才能才可像太太這般遊刃有餘。
這不,昨個因為關院門的小事丫頭們就相互推諉起來。原本不是什麼要緊事,她們倒嚇得詛咒發誓的。今個兒早上凌雁竟然口舌生瘡,我原想請個大夫進來給她瞧瞧。可偏生二爺聽見了,放了她一天假讓她去廟裡求求菩薩,說是她這病來得太蹊蹺怕是吃藥也不管事!”
侯夫人正在喝茶,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看著若溪的眼裡多了些玩味的意思。她實在是沒想到,若溪竟然這般處置凌雁,真真是好手段。她自個兒子更是讓她覺得驚詫,什麼時候也變得這般詼諧起來?
婆媳二人正在說話,小丫頭進來回稟老太君那邊已經吃完飯了。她們立即攜了菲虹往安福居去了,二房、三房那邊也腳跟腳的到了。
眾人跟老太君請安紛紛落座,菲虹被喊到老太君跟前坐著,丫頭碧荷拿了佛手過來給她玩。
若溪的屁股還未坐穩,就聽見二太太說道:“老太君這裡的風水養人,瞧瞧屋子裡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