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瞧了一眼笑著問道。
若溪抬起頭,問道:“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太太那邊完事了?”
“我吩咐人把外書房的東西都搬了進來,挪到小書房去。往後我便能早些回來,有些事帶回來處理也一樣。”他笑著回道,“裡面有不少重要的東西,你找個穩妥的人定期打掃,其他人就別讓靠近了。”
若溪聞言眼神一閃,又聽他說道:“剛剛我已經跟母親回稟過了,說每天忙活累了連騎馬的力氣都沒有,搬進來可以累了就睡。母親痛快答應,還催促我馬上就搬。”
“既然母親已經答應自然是美事一樁。”若溪這才笑了,她可不想被婆婆嫌棄,說她日夜魅惑夫君干涉生意上的事情。眼下宜宣把書房都搬到內院,她更要管教好丫頭、婆子,不能生出任何的事端才好。
臨風居的丫頭、婆子眾多,若溪帶來的能完全信得過的人連半數都沒到。經過這一段時日的觀察,若溪覺得還有幾個丫頭、婆子能用,剩下的表面無害內心卻不得知。不過能進得上房的丫頭卻值得信任,所以若溪倒是不擔心房裡的事傳揚出去。還有一些重要位置,若溪也都換上信得過的人,眼下的臨風居可不是誰都能打聽得著訊息的。
“走,跟我去書房瞧瞧。他們不過是把東西搬了過來,還需要好好整理一番。”宜宣拉著若溪去了小書房。
若溪又把桂園喊著,吩咐她每天打掃小書房,不能亂動亂翻裡面的東西,也不要讓其他人靠近。
外書房的書都被放到了書架上,宜宣常用的大梨花木的桌子被抬了進來,上面擺放著文房四寶等物。另外還有個紫檀木的上了鎖的四開門櫃子放在西北角,看樣子裡面裝的東西不一般。
桂園拿了臉盆抹布等物簡單的擦拭起來,這個小書房一直是若溪在用,平日裡都有專人打掃倒也不髒。
若溪看見書架上五花八門的書不由得驚歎起來,整個書架都被擺滿,而且每一本都有被翻看過的痕跡。她隨意抽出一本,開啟就看見裡面有肩批、眉批,或感悟,或批判,或心得。寫得密密麻麻,單看那灑脫的蠅頭小楷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你喜歡看書,往後便可以看個痛快了。”宜宣見她一進來就奔書架,笑著說道,“我已經吩咐人訂做了一個軟榻就放在南面,到時候你躺在上面可以一邊曬太陽一邊看書。不過以後這樣清閒的日子可不多,我需要你幫忙。”
若溪一怔,見到他掏出一串鑰匙,“這串鑰匙是開旁邊那個櫃子的,裡面裝得都是些重要的簿冊和賬簿。眼下鋪子裡的賬房都學會了新式記賬法,看起來清晰明瞭還不易出錯,以後你就幫我查賬。”
“誰說想要看那勞什子了?”若溪不接,反而眉頭微蹙,“我說怎麼好心幫我打什麼軟榻,原來是想拿我當幫工使喚。”
“多少人腦袋削尖了想要看,你偏生像接了燙手的山芋。你可知道那上面記得可是咱們家一百零八家鋪子的總賬,可是高度機密!”
旁邊的桂園聽了這話手一哆嗦,隨即又低頭幹起手裡的活。若溪讓她出入書房,是對她最大的信任,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對得起這份信任。這這間屋子裡看見的,聽見的,要全部忘記,更不能說出去!往後自己只當個透明人,守好自己的嘴巴,守好這書房的門!
宜宣知道若溪非常信任她,眼下又只許她出入書房所以言語上便不迴避了。他說完這句話掃了桂園一眼,見到她的反應暗自點頭,一個丫頭如此穩重淡定難怪會深得若溪的心,倒有她主子的一分氣質。
“我可不知道什麼機密不機密的,只知道上面都是數字罷了。即便是銀子又能怎麼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為了它活著的人才是笨蛋!”若溪不在意的說著。
他聞言笑著說道:“那上面可不僅僅是數字,還記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