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願意幫皇上分憂,只是能力有限身份尷尬,名不正言不順會越發引起老臣不滿!況且府中的生意離不開草民,還請皇上體諒。”
“你願意幫朕就好。”皇上笑了,眯起的眼中有算計的亮光在閃爍,“朕聽聞張達張先生在京都,最近有幾個老古董頻頻上門。你想辦法讓他住到侯府,省得不相干的人去打擾!朕知道張先生是奇人異士,不能用一般的辦法拉攏驅使。不過你兒子和媳婦都說朕是千古明君,早晚張先生也會明白,朕等著他甘願為朕解憂的那日!”
宜宣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答應下。請張先生入府,比讓他入仕和若溪入宮要好太多,他不能再跟皇上討價還價!
“嗯,朕等著你的好訊息,替朕好好照顧張先生!”皇上的心情似乎很好,“你去錦繡宮接兒子吧。朕以為你的脾氣變了,沒想到還跟小時候一樣,敢跟朕瞪眼睛的還沒有幾個!”
宜宣聽了無語告退,出了御書房眼神變得幽深起來。看來往後的日子不會再平靜安逸,入仕不過是早早晚晚的事情。若不是逸浚腿有疾,皇上冊封世子的旨意早就下了,他連這幾年的悠閒日子都不會有。
他被太監引著去了錦繡宮,那裡是大皇子的住處。不知道逸浚跟大皇子相處的如何,不會再次打起來吧?走到窗下,就聽見裡面傳來他們些許爭執得聲音。
“我說這塊放這裡才對!”
“不對!明明應該放這!你看,這塊上面有一縷頭髮,放在左上角才行。”這是逸浚的聲音。
“哼,反正每次都照你說得拼。”到底是大皇子最後妥協。
他立在窗下朝裡面瞧見,只見兩個孩子把腦袋湊在一起,正趴在床上拼清明上河圖呢。皇上聽說了拼圖的事,便下旨命內造辦日夜趕工完成了清明上河圖。一幅畫被分割成上千塊,逸浚和子虛誰都不能以一己之力完成,不得不一邊爭吵一邊合作。
拼圖才完成一小部分,兩個人都很投入,宜宣便沒有進去打擾,況且他還見到了站在門口的孟闊。
“二少爺安。”孟闊眼中有一抹別樣的情愫閃過,規規矩矩給宜宣請安。
“大皇子玩得興起,可我打算帶逸浚回去了。他四姑姑病著,想讓他過去陪著說說話。”他瞧著屋裡似乎在自言自語,眼睛卻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孟闊的表情。
只見孟闊明顯一怔,滿臉的擔憂掩飾不住。
“請了大夫吃了藥也不見好,莫非是心裡有事?”宜宣又輕語著,然後邁步進了屋子。
孟闊神情恍惚,竟不知道宜宣父子是什麼時候走的。他滿腦袋都是晚暇病了的話,請了大夫吃了藥也不見好到底是怎麼了?他眼前浮現晚暇那張楚楚可憐的臉,被人欺負了就知道躲在無人處哭泣的樣子。
他一直覺得自己沒有父母很可憐,實在是沒想到公侯小姐也會這般身不如己,還會有傷心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想要用自己的力量讓晚暇快樂,想要見到她笑的模樣。在宮裡相處的時光雖然短暫,又偷偷摸摸生怕人知道,可卻是孟闊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候。
知道晚暇生病出宮,他是既高興又擔憂。想盡辦法把隨身攜帶的玉佩送給晚暇,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可在劉府的那次碰面卻讓他從夢裡清醒過來!侯府千金不是他這個小小的侍衛能覬覦的,他始終是在做夢。
他決定把一切都忘了,可為什麼上次去侯府想見晚暇想的快要發瘋?可為什麼聽見她病了就越發的想要飛過去?他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感,告訴自己見一面就好,再見一次就全部忘記了結!
宜宣帶著逸浚回了侯府,先去老太君那邊回話,又跟著侯夫人回瀲灩居,半晌才算是有了跟若溪獨處的時候。
他當著祖母和母親的面自然是沒說張先生的事情,無人時跟若溪談及,面帶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