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放大的臉就出現在她面前。那雙眼睛幽深中湧動著波瀾,若溪突然發現他的唇形很漂亮,心跳加快似乎要蹦出來。
宜宣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在竭力剋制內心的衝動。眼前的可人近在咫尺,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就像魔咒般令他沉醉其中。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他才知道自己對她有多麼的渴望,真想緊緊摟住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她的肌膚水嫩的看不見毛孔,誘人的紅唇正驚恐的微張,一向淡定的眼中閃爍著不安,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
“可以喝了嗎?”她輕咬著嘴唇問著,耳後湧起酡紅,顯然對這樣曖昧的姿勢並不習慣。
宜宣怔過神來,抬起胳膊把酒杯送到嘴邊。她為了喝到酒只好又往前挪了半步,兩個人都感覺到彼此撥出的熱氣。
一股辛辣的味道衝到若溪喉嚨,化作一股暖流淌進胃裡。她趕忙鬆開胳膊,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看著她快速的躲開,宜宣心中湧起一陣失落。
屋子裡又陷入沉默中,看著離他老遠的若溪,他猶豫起來。林宜宣想起自己第一次成親的情形,他被灌得微醺,進了新房喝了交杯酒便抱著柳煙上床。一切都是順理成章,洞房之夜不就是這樣嗎?他不只有過一個女人,哪個第一次不是忸怩怕疼,可經過一次就變得順從歡喜了。他就該過去抱住若溪,圓了房成為真正的夫妻!
可眼下見到若溪的緊張和抗拒,他竟然遲疑了。他心底是不願意見到若溪委屈的,更不想強迫她做自己不情願的事情!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婆婆媽媽了?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覺得自己變得不能理解了。
若溪抬眼瞥見他皺眉,心裡彆扭起來。他在氣什麼?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沒能主動的過去侍候?還是因為要跟自己同床感覺討厭?不管是哪一種,若溪都覺得不能接受。
她正在胡亂猜測,宜宣已經走了過來,“天不早了,咱們……安歇了吧。”說完坐在她身旁。
若溪立即像受驚的兔子,慌亂的往一旁挪了挪。宜宣見狀眼神變得幽深起來,她的表現不僅僅是緊張怕疼這般簡單。難道她不願意嫁給自己?不願意自己碰她?還是她心裡裝著別人?
想到這裡,他的心像被狠狠撞擊了一下。想到了三弟落寞的背影,劉煥晨眼中藏著的熱烈,還有侯靜康感興趣的模樣!她就是有吸引人的魅力,這幾個人誰鑽進了她的心裡?她在為誰抗拒自己的碰觸?亦或者是還有他不知道的男人!
突然,門被推開,一個小小的身影跑了進來。
林宜宣心裡正不自在,見到竟然有人敢闖進新房,剛想要發火卻見來人是菲虹。她滿臉是淚水,光著小腳丫只穿著單薄的中衣。
若溪見了心下一驚,趕忙把她抱在懷裡,感覺到她小小的身子冰冷,哭得肩膀不停地抖動。
“這是怎麼了?”她來不及細問,忙把她放進被子裡。
“姨母,我夢見母親了。”菲虹緊緊抓住若溪不放手,“她離菲虹好遠,怎麼叫都不回頭還越走越遠!”
若溪聽罷一陣心酸,她不過是個六歲的孩子,母親才剛去世半年就見到父親再娶,心裡怎麼會好受?她憐愛的把菲虹抱在懷裡,溫柔地安慰道:“好孩子不要哭,你母親不是最喜歡看見菲虹笑嗎?”
“嗯。母親說菲虹笑起來最漂亮!”菲虹咬著嘴唇忍住眼淚回著,“姨母,菲虹可不可以睡在這裡?這裡原來是母親的房間,她一定會回來的!”
宜宣聽了立即板著臉,嚇得菲虹把頭縮排若溪懷裡。
這時候外面傳來驚恐的聲音,“奴婢該死沒侍候好小姐,請二爺和二奶奶責罰!”
“明天自個兒去管家那裡領十個板子!”林宜宣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來。
若溪聽了沒有言語,眼下她剛進侯府,處罰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