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出言激怒,可她知道今日自己不會輕易脫身。求饒、服軟不會有用,即便有用她也不允許自己那樣做。既然如此,不如就反其道而行之。
“你!”侯靜康哪裡被這般痛罵過,頓時氣得臉色鐵青,握著馬鞭的手青筋暴起。
他眼中冒著怒火,犀利的眼神似乎要吃人,猛地揮起手中的馬鞭朝著若溪劈頭蓋臉打了下去。
若溪來不及躲閃,只見鞭子已經到了面前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侯靜康見她倔強的模樣眼神一閃,手腕一抖鞭子擦著她的身子打在草地上,揚起一溜塵土。
若溪並未等到落在身上的鞭子,疑惑的睜開眼睛見到他已經到了近前。
“啊!”她被攔腰抱起來,還不等掙扎便被放到馬背上。
“坐穩了!”侯靜康低沉的說著,隨即拍了一下馬屁股。馬兒撒腿朝著來時的路跑去,若溪趕忙攥住馬韁繩不敢亂動。
她從未騎過馬,嚇得臉色發白,好在這馬似乎感覺到背上人的恐懼跑得並不快。
不一會兒,若溪遠遠的瞧見綠萼跑過來,忙勒住馬韁繩。
“姑娘,你沒怎麼樣吧?”綠萼跑過來緊張的問著,還朝著後面看了看。
“先回去再說!”若溪從馬上爬下來,主僕二人趕緊往馬車滯留的地方走。到了近前不見車伕,若溪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不等她說話,前面有馬車過來,原來是車伕回稟了老太太趕著另一輛馬車回來了。若溪和綠萼上了馬車,一路無話回了韓府。
老太太見她平安歸來,說道:“聽那車伕說到你留在原地等,我這心裡就忐忑不安。荒郊野外你只帶一個丫頭,若是有歹人可怎麼辦?”
“都是孫女一時情急沒想那麼多,下次不敢了!”若溪趕忙回著,眼前出現侯靜康那張陰沉乖戾的臉。他的脾氣又怪又壞,一言不合便動手掄鞭子,可是他最後為什麼輕易的放自己離開了?他把自己掠走又是什麼意思?若溪始終想不明白,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在侯府給他難堪了?
老太太去進香有些累了,便吩咐眾人各自散去休息。若溪這才告退回去,青玉早就準備好了茶水,綠萼卻吩咐小丫頭熱了一杯奶子,又在裡面加了一勺蜂蜜。
“姑娘趁熱喝了,能安神。”她親自端了過來說道,“就連奴婢都嚇得心砰砰跳,姑娘該是如何害怕?那個世子到底想做什麼?他和姑爺不是兄弟嗎?怎麼能作出這等下流齷齪的混賬事!”綠萼破天荒第一次慌亂,見四下無人忍不住追問起來。
若溪聽見她說“姑爺”二字臉上染了些許的紅暈,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稱謂的時候。
“想來那世子一向說一不二,上次在侯府被我衝撞反倒讓他動了征服的慾望。”若溪想起柳煙的話,侯靜康想娶自個進門,應該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她可沒自戀到認為自己傾城傾國的地步,男人見了她一面還不至於瘋狂。
“呃?那如何是好?”綠萼聞言變了臉色,“世子風評不佳,奴婢見他做事不講究禮法,以後恐怕還會生事啊。”
“無妨,他雖不羈卻傲氣,下三濫的事情還做不出來!我只在府裡不出門,他能怎麼樣?況且再過一個多月我就要嫁進侯府,以後他見了我還要叫一聲嫂子。只是此事不易外傳,你心中知道就好。”若溪淡淡的回著。
雖說二人並沒有怎麼樣,可是畢竟是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傳揚出去對她的名聲不好。她自認問心無愧。可怎奈不得不向封建禮教低頭!
“奴婢明白!”綠萼答應著,話音剛落青玉便打外面進來,說是十一少爺過來了。
若溪忙吩咐人把他請進來,不一會兒韓晹進來。他比一年前長高了不少,臉上的青澀退卻,多了幾分少年老成的味道。
她見了心裡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