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一定要掙個功名回來。
這功夫小紅尋了過來,說是表少爺來了。韓晹聽了起身回去,見劉煥晨正在屋子裡坐著。
“表哥怎麼不去九姐姐房裡找我?有什麼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韓晹雖然在唸書上聰明,可畢竟才十二歲,又在男女之事上不甚用心自然沒看出劉煥晨的心事。
自打若溪定了親,又把他送的玉鐲退回來,他便故意躲著若溪免得見面尷尬。
“眼下表妹訂了親,自然要避嫌,免得讓人說閒話。”他喝了一口茶回道,“上次你向我請教做文章的訣竅,我認為沒有訣竅而言。教我的張先生在南邊頗負盛名,他曾寫下一個書目讓我熟讀。昨個我整理書翻了出來,便給表弟送了過來,另外抄寫了一份給五弟,希望對你們有幫助。”
韓晹聽了忙接過去,細細看了一遍面露喜色,“這上面無一不是經典,張先生不愧是聖賢。聽聞學裡的先生提及張先生,言談之中滿是敬仰,若是有朝一日能得張先生教誨才是大造化啊!”
“先生神龍見首不見尾,當年若不是父親對他有救命之恩,他說什麼也不能進府。在府裡教導了我一年便離去,始終不讓我稱呼一聲老師。可能是我資質太差,辱沒了先生的名號吧。”他遺憾的回著。
韓晹聽了笑著說道:“但凡天地間生了奇才,必定有古怪的脾氣。或許張先生收學生講究的是緣分,不是表哥愚笨只是無緣罷了。表哥高中進士,若是資質太差那些排在後面,落榜的又該如何?”
“我不過是笨鳥先飛愚公移山罷了。倒是表弟聰慧過人,將來必定會有一番成就。”劉煥晨倒是有眼力,冷眼旁觀韓府這些表兄弟,覺得唯有這小十一弟是個人才。他在京城沒有根基,唯有依靠韓府才能站穩腳跟。韓府一共三房,兄弟五人,他把寶壓在了韓晹身上!
雖說他和韓晹交往目的不純,可彼此很投脾氣,接觸下來漸漸用了真心。表兄弟二人一番暢談,聊到高興之處高談闊論。
入夜劉煥晨才離開,小紅侍候韓晹洗澡,鋪了被子在裡面放了湯婆子。
“你表哥在外院餵馬做得不錯,不如讓他去回事房。”韓晹見跟前沒有他人說道。
小紅聽了一怔,隨即高興的回道:“十一爺說得是真的?回事房可是好地方,多少人腦袋削出尖往裡面鑽,表哥真得能進去嗎?”
“怎麼?不相信爺說得話?”他笑著問道。
“不是,不是。”小紅忙回著,“奴婢只是高興到覺得在做夢。明個兒奴婢就去告訴表哥,讓他進來給爺謝恩磕頭。”
“不要大張旗鼓,心裡有數就好。你告訴你表哥,往後不要提及爺的名號,凡事留個心眼有事就跟你說。”他聽了叮囑著。小紅點點頭答應下,轉過天找她表哥不提。
正月裡就是串門子拜年的時候,韓府客人不斷,大太太帶著小輩走親戚。倒是若溪待嫁不能出門,反而落了個清閒。
這日她正在屋子裡看書,老太太派小丫頭過來請,說是侯府的小姐來了。菲虹來了?她聞言一怔,忙簡單收拾一下去了清風堂。
剛走到院子裡就聽見裡面傳來老太太的笑聲,還有菲虹奶聲奶氣的聲音。一進去便看見菲虹挨著老太太坐著,一身純白襯得小臉越發的粉嘟嘟可愛。
她見了若溪一骨碌從椅子上下來,剛跑了兩步便停住,邁著小腿穩穩當當走過去規規矩矩行了個禮。
“姨母好,菲虹給姨母拜年了!恭祝姨母身體安康,事事如意!”
幾個月不見,她怎麼突然就懂事了?若溪瞥見她臉上強忍的彆扭,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心裡暗自發笑。看來這丫頭來之前受了教誨,此刻正裝得渾身難受。
若溪拉住她胖乎乎的小手,笑著回道:“菲虹到底長了一歲,越發的懂規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