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下的脆弱。既然自己不能幫她什麼,就讓她保留最後的尊嚴吧。
“妹妹回去會跟孫姨娘如實說,姐姐在侯府過得舒心,讓她不用再惦記。”說罷若溪端起茶杯,揭開蓋子就瞧見上面漂著茶末子。她略微皺了一下眉,不動聲色的放下手中的茶杯。連下人都不屑喝的茶葉怎麼就在若影屋裡?看樣子她過得比自己想像的還要艱難!
再怎麼說若影也是三媒六聘迎進門的貴妾,豈能容她們這般作踐!她們真是瞧韓府比侯府的門檻低,欺負得人直不起腰來了!
若溪忍住心中的怒氣,不想讓若影覺得難堪,斟酌了片刻方說道:“八姐姐身子舒坦就回去住兩日,家裡姐妹一個接一個的嫁人,我也怪寂寞的。如今家裡是大嫂子、二嫂子當家,祖母素來又是疼愛姐姐的,多住幾日不會有什麼關係。姐姐出門子之前祖母不是說過,若是誰敢欺負姐姐,她老人家會給姐姐撐腰嗎?”
這話已經說得很明顯,暗示若影在侯府不如意受欺負不要忍著。雖說侯府高韓家一頭,不過萬事都講不過去一個理字。若影不是沒有孃家的姨娘,隨便主母搓圓捏扁!
“平白無故就回孃家住下,會讓人說我不懂規矩!況且有人就等著我在婆家不受待見呢,我又沒受欺負,回孃家豈不讓拿起小人在心裡編排?”若影盯著她回著,還笑了一下,“公婆不怎麼管這院子裡的事,奶奶對我情同姐妹,三爺自然是不用說。妹妹瞧瞧這屋子裡的擺設和用物,哪個不是上成?
剛剛我掉眼淚不過是惦記想念姨娘罷了,原來我還在家裡能陪著她說說話,如今她竟孤單了。我聽說眼下妹妹也跟著管家,就拜託妹妹多多照顧姨娘,姐姐在這裡謝過了。”
若溪知道她本就是極要臉面的人,如今在婆家過得不如意生怕孃家人知道。唉,死要面子活受罪!既然她不願意捅破這層窗戶紙,那麼自己也只能丟開手了。
“姐姐放心,孫姨娘在府裡很安逸。她是父親身邊的老人,又為父親生下姐姐,這麼多年既有功勞也有苦勞。咱們家連下人都不苛待,何況是對姨娘?”該說的話都說完了,若溪起身告辭,“我來了這一陣該回去了,免得讓人說咱們家沒規矩,沒得給姐姐打嘴!你好生養著,若是有什麼事就派丫頭回去說一聲,別什麼事都扛在自己身上!”
若影不方便起身,命弄琴送出去,臨若溪出門才讓她替自己向老太太等人請個安。若溪出了屋子走到廊上,瞧見跟前無人便掏出一個荷包。
“八姐姐一向要強,你不要告訴她。因為出來的匆忙沒帶多少銀子,這裡面有四個小金錁子,你先拿著用。侯府的下人眼眶都很高,打賞什麼的都是常事,出手還不能太寒暄。八姐姐一個月的月錢能有多少?恐怕都是不夠用的!”這四個金錁子是臨來時老太太給得,說是林府二奶奶誠心相交,她該表現得主動親近才是。所以便備下了表禮,是打算給逸浚做見面禮的。
可是若溪覺得這金銀之物玷汙了她和二奶奶的交情,剛剛便沒有拿出來。若影在侯府上下打點少不了用銀子,她帶過來的嫁妝雖然不少,卻不能變賣變成銀子使。眼下若溪拿出金子來,弄琴見了連推辭的意思都沒有,可見她們是捉襟見肘了。
“你先拿去使,我會想辦法再派人送銀子過來。”再怎麼說都是姐妹一場,若溪到底是不忍心見到若影過得遭罪。別的忙她幫不上,只好出些銀子了。
弄琴聞言連聲的道謝,眼眶已經開始泛紅。原先在韓府,她跟在若影身邊何曾受過輕慢?可自從進了侯府,越來越感受到自己主子身份的卑微。尤其是三少爺根本就不進若影的房間,府裡的下人越發的不把若影當一回事。
自打正經三奶奶進了門,下人們看她們主僕的眼光更加的輕視起來。雖說三奶奶沒明著為難過若影,可每每弄琴去管事媳婦那裡領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