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請了兩個大夫守著,老太君和侯夫人等人輪流過來瞧。臨風居上下嚴陣以待,跟這次完全不同。
“哥哥,母親肚子裡的孩子沒了,都怪我!”她低下頭輕聲說著,“我曾經很壞地想,要是母親肚子裡沒有孩子才好呢。我還跟老天爺和菩薩拜託過,是我的詛咒靈驗了!”
“胡說!老天爺和菩薩只管好事,你的祈求他們不會理睬。若是什麼都能靈驗,天底下的壞人豈不是樂瘋了?況且你不過是一時嫉妒害怕失去母親的寵愛,哪裡是真心想要傷害人?”逸浚輕拍著妹妹的頭,又找來毛巾擰溼了給她擦臉。
菲虹糾結這些半晌,眼下聽了哥哥的話才稍微好受一些。可是心裡到底是擔憂若溪的現狀,小臉緊皺沒有半點往日的笑模樣。
這功夫小丫頭打外面進來,回稟道:“奶奶正在休息,桂園姐姐請小少爺和二姑娘一起用飯。還說不用擔心奶奶的身子,大夫看過說無妨!”
逸浚聽了吩咐她下去,帶著妹妹用飯,又把她送回房間好生安慰。等到他從菲虹房間裡出來,就看到梁姨娘正在探頭探腦,見到他鞋底抹油似的溜了。
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估計不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就是過來打探訊息。逸浚不喜梁姨娘,不過看在她是菲虹生母的份上也不加為難。眼下見到她行事古怪,不由得暗自揣度起來。他和菲虹不同,因為身體上的殘疾打懂事起便學會了察言觀色。他深知這個家族不像表面那般一團和氣,暗處有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少爺,你怎麼站在院子裡?這天陰沉的緊,一會兒興許就下雨,快進屋休息吧。”桂園打上房出來見到他忙說道。
“嗯。”他低沉地問道,“母親可醒了?晚飯用過了嗎?”
“還沒醒,二爺吩咐奴婢去廚房預備吃食,再看看藥熬好了沒有。估計奶奶一會兒就能醒,少爺不用擔心。”她忙回著。
“嗯。誰在廚房裡做飯菜、熬藥,可穩妥?”他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回身問道。
桂園怔了一下,隨即點點頭,看著他再次轉身離去突然覺得恍惚。那背影像極了二爺,周身的氣勢也極像。不過是個才七歲的孩子,怎麼讓她覺得有些壓迫?他突然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侯府眾人的心思還真是海底針,連個孩子都這般有心機,難怪自家主子被設計得這般悽慘!
還不等她到廚房,就見老太君身邊的胡嬤嬤帶了兩個膀大腰圓的粗使婆子來了。她趕忙上去見禮,胡嬤嬤壓低聲音說道:“老太君派我來請梁姨娘,若是聽見什麼動靜還請二奶奶不要害怕。”
桂園聽了眼神一閃,忙答應著扭身回了上房。她剛把這話回稟給宜宣,就聽見外面傳來吵鬧的動靜,躺在床上的若溪被驚醒。
“沒事,是祖母派人來傳人去回話。”他走過去摟住若溪輕聲說著。
若溪聽了一下,皺眉說道:“怎麼有梁姨娘的動靜?”
“你不要操心,只安心將養身子,一切都有祖母做主!”他聽見梁姨娘沒好聲的叫嚷頓時動怒,朝著桂園使了個眼色。
桂園見狀快步出去,瞧見兩個婆子架著梁姨娘正往外面扯。梁姨娘拽著院子裡的桂花樹不撒手,衣裳凌亂髮髻有些散亂,胡嬤嬤吩咐婆子使勁拉。
“這樣動靜會驚擾二爺和奶奶休息,還會嚇到小少爺和二姑娘。”桂園朝著胡嬤嬤說著,隨後吩咐丫頭拿抹布過來,另外喊丫頭上去掰開梁姨娘的手。
她上前捏住梁姨娘的嘴巴,把抹布塞進去,壓低聲音說道:“姨娘不必叫嚷,若是清白自然會平安無事;若是……你叫嚷也是白搭!”
梁姨娘的眼裡有驚恐閃爍,她一見胡嬤嬤已經嚇得腿發軟,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去安福居見老太君。她嫁進侯府七年,只有在生產完菲虹得了老太君的賞賜,滿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