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狂噴而出,身子抽搐了幾下,再也不動。
李瑟駭然呆望,這人好生了得!相距這麼遠的距離,竟然能以氣勁殺人,這似乎比我強啊!他丫的,竟然還會“隔山打牛”!剛才從小個子發出的鬥氣看來,他也決非庸手,至少要比自己打倒的對手強出不少,想不到只一個照面就死了,若換了是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在一旁觀戰的嬴藍兒也是面色蒼白,這位堂兄如此厲害,李瑟哪有機會獲勝!芳心又驚又憂,此時再想改口說讓他拿到第二也嫁給他,似乎也晚了,這時,身邊的一個妹妹輕輕扯了她衣袖,滿目擔憂,道:“藍兒姐姐,元霸哥哥這麼厲害,他似乎……”瞧瞧嬴藍兒臉色不大好看,沒說下去。
這時候,滿場的震驚之餘,竟是喝彩聲寥寥,嬴元霸出手不留情,原先為他喝彩的也是頗有微詞了,更何況,因為演武大賽設立在咸陽郊外,在咸陽服役的軍人最多,尤其是這小個子是咸陽城衛軍的代表,演武大賽雖然不禁生死,但打鬥之中收不住手那是誰也沒話說的,像他這樣,有意傷人性命,在過去的比賽之中都是極為罕見的,儘管他是皇族,圍觀的軍士們也是不屑於他,當他走下擂臺時,人們讓出一條路來,所到之處,人人如避瘟神。
“這位仁兄,不知在擂臺上隨意打死人命的,是否可以不接受懲罰呢?”一個聲音不合時宜地在嬴元霸身後想起,聽到說話的人們瞠目結舌,視線頓時向說話之人聚焦而去。
嬴元霸霍然轉身,只見一個魁梧士兵正向身邊一個有點唇青面白的軍士問話。
“不……不用負……負責,生……生死各安天命……”
那魁梧士兵自然就是瑟哥了,見被自己問到的仁兄嚇得不輕,眼角兒瞟了嬴元霸三四眼,知道他是怕極了,他怕,自己不必也不能怕他,不然待會兒在擂臺上相遇,不用打已輸了一半了。
“哦!技不如人,死了也是白死,我懂了,看來演武大賽的初衷,就是說,誰拳頭硬,誰便可以隨意殺人。”此言一出,人人變色,誰都知道演武大賽是大秦的傳統專案,最初就是秦始皇首創的,這人居然說皇帝長短,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人人爭相避開,不敢與他站得太近,今天一下子出來倆瘟神,人人自危。
“弱肉強食,天經地義!你是誰?在此多嘴多舌,憑的什麼?”嬴元霸怒而不燥,他知道這人定然不簡單,不然也不敢在看到自己展現出的實力後還敢出言挑釁。
李瑟冷笑一聲,道:“好個弱肉強食,你有種的話,就去挑戰在場所有人試試!你完全沒有必要殺人,你是出於立威,還是出於習慣?難道你不知道被你殺死的人也是秦人麼?殺自己同胞算什麼本事了!”
李瑟雖然性情玩世不恭,但他最恨的就是這種殘害自己同胞的人,他本來是不打算得罪這位皇族的,但他明明可以迫得對手下臺戰敗的,卻是漠視他人生死,直接將對手殺了,這種人,最為痛恨,最是可惡。李瑟在日不落大陸時,僅僅因為愛琴帝國有另一個稱呼——中國,便拿愛琴人當做自己同胞一樣,更別說眼下這前後左右,整個大秦帝國都是自己中國人了。
嬴元霸不屑地笑道:“婦人之仁而已,不配與我說話!”
李瑟淡淡地道:“只會對自己人下狠手的人,不配與我同臺競技!”
嬴元霸正要轉身掉頭而去,聽到這話,霍然轉身,雙目炯炯,盯著李瑟,道:“小子,你是哪裡鑽出來的!擂臺之上,我們比個高低如何?”
李瑟哼了一聲,道:“怎麼?想報復我麼?是不是指摘你的人都要受到你的報復?聽說你是皇族,想要仗勢欺人麼?別忘了,陛下在閱兵臺上看著,想給陛下抹黑麼?”
嬴元霸哈哈大笑,道:“原來你只會說,卻不敢跟我比,如此膿包,是怎麼混進……城衛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