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吶吶道:“你……你說什麼?”
陸行雲見高進倫神色,又望望眾人,隱隱覺著不妙,卻仍不相信自己耳中所聞,說道:“大師兄休要玩笑,我已邀眾好漢今夜聚酒,快讓圓通大師將武林盟主大印交出來,我等速速下山喝酒去。”
高進倫突然轉過頭來,厲聲道:“陸行雲,事到如今,你還裝糊塗麼?”
陸行雲嚇了一跳,說道:“我……我怎麼裝糊塗了?”
高進倫道:“我一直以為,你平日雖是任性些,貪玩些,本性卻不壞,將來或許總有悔改的一天……”說到這裡,喉頭動了一動,已說不下去。
雷不驚道:“他仗著太乙北斗人多,害我青冥二十餘條性命,何止貪玩任性!”
蒼霞派一弟子指著身旁大車道:“此人強搶我們獻給武林盟主的珍寶,還說這車上之物遲早是他太乙北斗的,簡直蠻不講理,為所欲為。”
高進倫走下擂臺,在陸行雲身前站定,一字一句道:“三弟,要不是昨夜親眼見你溜進積香廚,把幾大包奇香酥筋軟骨散撒如粥中,我做夢也不會相信,你肆意妄為的脾性,竟已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此言一出,群雄更是炸開了鍋。查干木道:“難怪他一入寺就張羅宴請大家,原來太乙北斗早就陰謀算準,在握勝券。”
陸行雲臉色鐵青,他平素能言善辯,此時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晌方道:“你……你血口噴人,我何時去過積香廚,我……何時下過毒?”
古鉞聰吃驚也是不小,暗道:“沒想到昨夜從地溝鑽入積香廚的,竟不止一個兩個,而是四個。”又想:“卻不知高進倫所言是真是假。”
只聽高進倫道:“三弟,你年紀尚輕,就算做錯事,也並非絕無機會挽回,今日天下英雄豪傑都在此,你只要說出是受誰蠱惑,交出解藥為大家解了毒,那就算得迷途知返,我相信寺中群豪都是寬宏大量之人,自會給你一條自新之路。”他言語誠懇中滿含悲切,甚有殷勤勸誡之意,群豪聽在耳中,不禁紛紛點頭。
陸守義這才醒悟過來,喝道:“逆徒,你這話的意思,莫非是說是我指使行雲往粥中下毒?”
高進倫道:“弟子只見三弟向粥中下毒,他是受誰指使,弟子無憑無據,不敢亂說。”
群豪齊聲道:“陸行雲是他的兒子,還能受誰指使。”
陸守義神色甚是慌張,說道:“各位英雄,犬子昨夜與陸某在一起,此事……此事媚乙道長可以作證,他絕無可能到積香廚施毒。”
媚乙道長忽而斂了笑容,說道:“陸掌門,我道你大戰之夜為何不養精蓄銳,卻有興致與媚乙通宵快活,原來你早有陰謀,早已勝券在握,沒想到你如此卑鄙。”頓了一頓,接道:“你想讓我替你圓謊,方才就不該拋棄我。”
陸守義怒不可遏,跨出兩步,大手直指媚乙道長,喝問道:“妖女,你胡說什麼!”
卻聽高進倫高聲道:“陸掌門,你究竟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陸守義聽他突然改口叫自己“陸掌門”,微微一怔,回過頭來,問道:“為師……我騙你什麼了?”
高進倫道:“三年前,在下慕陸掌門大名而來,在太乙北斗山跪了三天三夜,一心想要投入太乙北斗,到第三天晚上,天上下起了大雪,眼見積雪已到胸口,您才終於肯出來見我,這些小事,不知陸掌門還記不記得?”
陸守義道:“你本是青冥弟子,卻想另投師門,拜入太乙北斗,陸某自不能輕易答應。”
高進倫道:“可你為什麼要騙我,說什麼要投入太乙北斗,須納投名狀。”
陸守義一愣,正不知如何答話,右一天道:“豈有此理,天下門派之中,哪有拜師之前先殺人的道理?”
高進倫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