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卻忘記了在他們身邊虎視眈眈的人。
忘記了其實在一個野心勃勃的宮廷裡面,殺戮根本就不可能停止,只有不死不休的趕盡殺絕。
讓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剛剛得到的幸福從眼前消失。
月清雲的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完成一個完美的彎弧。
既然殺戮永遠都不會停止,那她就索性成全素清。
不願意受到別人趕盡殺絕般的殺戮,最好的辦法同樣也是殺戮。
雲無痕8
月清雲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行裝。
她已經在這個小小的,甚至有些簡陋的客棧裡住了半個月了。
每一天,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就出去。
一直到深夜,街道無人之後,她都會從王府的側門溜進去,在那個被火焚燒之後,空有威嚴的外牆,裡面卻已經無人的廢墟尋覓一圈。
之後,又從那個側門離開。
整個逸王府,只剩下一個又老又聾的老頭看守著。
她現在的身手,其實可以從無人看管的圍牆的任何一個地方跳進去,她卻沒有。
而是每一天都沿著長長的王府圍牆走到那個側門,輕巧的推門進去。
心裡,存著一個明知道不可能的希望。
希望在她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一個白衣如雪溫文爾雅的人站在那裡等著她。
但是到現在半個月了,所有的希望,都完全變成了失望。
朝廷對拓拔逸的罪,也完全定了下來。
在城牆上面,貼著的皇榜上,很明確的確定了拓拔逸的叛逆罪名。
至於是什麼樣的罪,月清雲沒有去看,也不想去看。
那樣罪,只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就行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不是不相信拓拔逸叛逆,只是不相信皇榜上說的那些罪證。
所有的政權其實都是一樣,能讓平民百姓看得到的事實,那就不是事實。
有的只是為了維護朝廷的利益加上的詞和罪。
當希望都變成絕望之後,月清雲就準備離開了。
她已經知道自己要到什麼地方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低頭收拾東西的時候,她才突然發現,原來,在她身邊,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值得收拾的行囊。
唯一實用的,就是在她腰間的那帶金豆子。
那是她在起火的那一夜,趕回拓拔逸幫她精心佈置的房間裡拿上的。
雲清雲心裡微微梗嚥了一下,這樣唯一的行囊,也同樣是拓拔逸幫她準備的。
雲無痕9
雲清雲心裡微微梗嚥了一下,這樣唯一的行囊,也同樣是拓拔逸幫她準備的。
他永遠都會幫她把所有的東西安排好。
不管是不是她需要的。
就像是她現在用的這個金豆子一樣,在他準備的時候,只怕絕對沒有想到過會突然有這樣的一天,但他還是幫她準備了。
她這段時間吃的飯,剛買來準備遠行的馬匹,等一下準備付的客棧錢,都是用他早就幫她準備好的這些金豆子付賬的。
手裡拿著金豆子,月清雲發現她有一種不願意遠走的想法。
這樣的心情,也只是一瞬間。
為了回來,她必須走。
有時候,遠走,就是為了回來。
但是回來的時候,也許,所有的一切都會變了。
其實,月清雲可以在守在皇宮門前,等著素清來一個痛快的擊殺。
但是月清雲不想就那麼直接殺了素清。
殺了她,實在是便宜她了。
死亡,本來就只是一件很簡單,甚至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