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又道:“你確定那條陰溝通往河邊,不會被人發覺?”
小二道:“小的不敢拿自己和小兄弟性命開玩笑,只要小兄弟能爬進去,就一定能安全到河邊。”
古鉞聰道:“白伯伯,林叔叔,師太,讓我試試罷。”對小二道:“大哥哥,事不宜遲,我們走。”
林中槐將銀票塞到小二手中,說道:“要是他出了事,我可要再拿回來。”
小二捧著銀票,恍在夢中一般,說道:“大俠,要是小兄弟出了事,不勞你動手,我早死在龍虎鏢局手裡了。”
白苗鳳從古鉞聰脖上掏出一塊銀色令牌,又放回去,說道:“聰兒,切要當心,見到長風鏢局的人,方可出示此令牌。”
古鉞聰道:“我記住了。”
白苗鳳又道:“要你傳的話,沒忘罷?”
古鉞聰搖了搖頭,隨小二往門口走去,忽又回頭道:“師太,你放心,我不會逃走的。”靜仇師太佩服他小小年紀有如此勇氣,點了點頭,囑咐道:“凡事當心。”屋中眾人一齊將古鉞聰送至門口,直到聽不到他腳步聲,方才分次坐好。
白苗鳳道:“師太,林兄臺,一忽兒到了幽冥谷,什麼也別問,不管我做什麼,兩位跟著我就是了。”
靜仇師太疑道:“你既有妙計,何不現在說來?”
白苗鳳道:“龍虎鏢局有何詭計,聰兒是否把話傳到,雷少安是否來得及準備,這些都不得而知,我們只能見機行事。”
三人計議良久,白苗鳳起身道:“天快亮了,一切拜託兩位。”與林中槐和靜仇師太辭別,自回客房去了。
寅牌初時,群盜已按捺不住,早早聚於雲景樓大堂。約莫過了兩刻鐘,忽聽客棧樓上樓下腳步聲齊響,數百名勁裝漢子湧向大堂。群盜不約而同望向三樓,只見一五十來歲的漢子邁步下樓,來人精神矍鑠,滿臉黝黑,雙目凜然有威,但露出兇光。他一到大堂,群盜紛紛讓出一條路來,齊聲道:“王總鏢頭。”
王總鏢頭微微點頭示意,環目一看,問身側一人道:“二弟,都來齊了?”
那二弟手提著鐵錘,說道:“回大哥,只田家幫的還沒到。”
王總鏢頭冷哼一聲,說道:“前來劫貢,卻醉得人事不省,各位說說,怪不怪?”
身後群盜議論紛紛,一悍匪道:“王總鏢頭,這個田家幫來歷不明,著實可疑,不如先除此患。”
王總鏢頭道:“說好一起發財,要是還沒出雲景樓就先殺一撥,誰還敢信王某?”對手下道:“去,問問田幫主,到底去還是不去?”
話音方落,只聽一個聲音道:“多謝王鏢頭掛念,田某來遲。”白苗鳳自樓上下來,身後跟著數十名身著戎裝的漢子。
白苗鳳一到人群中,眾人猛然聞得一股酒氣,又見他滿目通紅,睡眼惺忪,顯是酒醉未醒。白苗鳳打了個酒嗝,使勁眨了眨眼道:“田某貪杯,耽誤了各位,萬望勿怪。”
王總鏢頭咧嘴一笑,道:“好說,在下龍虎鏢局鏢頭王滄海,久仰田兄大名。”
忽聽王滄海二弟大聲道:“怎麼還差一個?”
此言一出,但見兵刃暗動,群盜一齊望向白苗鳳。
白苗鳳閉著眼晃了晃頭,說道:“什麼還差一個?”
王滄海二弟道:“你們來的時候是四十九人,如何現在只有四十八人?”
白苗鳳聞此,知眾人果然忘了古鉞聰,大舒一口氣,說道:“是麼?鎮南!”故作頭痛,似乎想不起來。
白苗鳳身後叫鎮南的道:“幫主,白副幫主酒醉未醒,我們把他留在了客棧。”
王滄海二弟道:“誰知我們一走,他會不會去快馬加鞭前去通報,聽好了,不管是醉是醒,是死是活,一個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