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傷口,也不說給他縫合,連血跡也懶得擦拭,仍舊胡亂蓋上,說道:“你教主那邊,我有法子救你了。”
李凌風一愣,說道:“你有法子……救我?”
鳳仙兒道:“只要你肯帶我回嗜血教,我保證教主不會因你辦事不利怪罪於你。”
李凌風眼中大是嚮往,卻連連搖頭道:“神教嚴令,非神教中人不得教主應允,任何人也不得擅入,帶你回教,雖是好極,好極,但卻不行。”
鳳仙兒嘟嘴道:“你口口聲聲說疼我,在意我,現在人家要跟你走,你又不要人家……”說到此,聲音兀自哽咽了。
第四回內外紛爭4
李凌風道:“乖老婆,要是能領你入教,時時和你在一起,我死也願意,可是,一旦給教主他老人家知道我私帶了女子入谷,只怕比死還難過一百倍。”
鳳仙兒在樹下來回走了兩圈,忽道:“有了,我女扮男裝,你先入教稟報,若教主應允,你自可以名正言順帶我入教,若不應允,我再走也不遲。”
李凌風滿心向往。可卻不敢當即應承,一來怕教主發現鳳仙兒是女子,二來鳳仙兒對他忽冷忽熱,忽而千嬌百媚,忽而蠻橫潑辣,著實吃不准她究竟有何意圖。他想了半晌,不由看向她,誰知一見之下,舌頭便不聽使喚,說道:“如此,倒是可以從長計議。”
鳳仙兒從懷中掏出那封書信,仍只給李凌風看正面,說道:“這書信是從那男子身上落下來的,可是我二人親眼所見。”
李凌風皺眉道:“你果真知我心意,就快扔掉這小白臉的物什,莫要讓我見了心煩。”
鳳仙兒道:“你道我果真對那廝一見傾心?那廝使得一手青冥刺,顯是青冥派門下弟子,這封信不定有甚青冥派秘密也未可知,我們若把他交給教主,興許能將功補過。”
李凌風道:“你救我的法子,就是這個?區區一封青冥派的信函,縱然是絕密,恐也難以將功贖罪。”
鳳仙兒道:“自然不是。”說到此,娥眉一皺,接道:“人家一心想著救你,你卻好,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人傢什麼都依著你,可你不過當我是個見異思遷的蕩婦。”伸手捂了捂鼻子,哭了起來。
李凌風聽她這樣說,心中猛地一震,也不去想她見白衣男子在前,白衣男子使青冥刺在後。一把拉過她手,說道:“大美人,是我錯怪了你,你愛怎麼處罰都行,你快罰我罷。”又去摟她。這一回,鳳仙兒半推半就依從,從他手中拿過那兩枚青冥刺,說道:“這也是證據,我先收著。”李凌風自全由她。
鳳仙兒又道:“一忽兒見到教主,問起箇中過節,我們可要一口咬定是白苗鳳擄走那孩兒,別把你賣孩兒,我搶孩兒的事說漏嘴了。”
李凌風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頓了一頓,又道:“對了,你師從何門?搶那孩兒作甚?”
鳳仙兒道:“我沒有門派,我師父早也死了,我聽說大漠狂刀家有一把寶刀,欲搶了來一睹為快。”
昨晚搶古鉞聰不得,她便想殺了他,這話自不能自圓其說。李凌風美人在側,又想著如何向教主交代,也沒起疑。
鳳仙兒又道:“我們趕緊走罷,已經耽擱不少時間啦。”李凌風忙去牽馬,兩人回到客棧,鳳仙兒易了妝容,付賬牽馬,趕回神教。
一路快馬加鞭,未時方過,兩人已到嗜血谷入口。李凌風道:“你且在此等著,我去稟報教主。”
一炷香功夫,李凌風眉飛色舞出谷,說道:“李公子,教主答允你入谷了。”鳳仙兒道:“教主沒多問什麼?”李凌風道:“我也覺著奇怪,自我和六弟入谷一來,從未見教主這樣乾脆就答應了。”鳳仙兒還想問什麼,李凌風拉著她道:“走罷。”兩人三五個迴轉,便轉入深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