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不凡來了興趣。
“這話有理,楊兄繼續說!”
楊志點點頭:“因此,這趟生辰綱就只能藏,可同樣是藏,走陸路的風險將遠遠超過水路,一則陸路的行程遠,二則翻山越嶺,三則是有更多地方可以讓別人伏擊,所以必然會走水路。”
“那你覺得會不會有聲東擊西的可能?”趙不凡再問。
“沒用,訊息大面積洩『露』的情況下,盜匪同樣可以在陸路安排人手調查監視,無論怎麼看都更危險,聲東擊西根本就沒有意義。”楊志回道。
趙不凡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可這段黃河上有這麼多賊船,誰還敢經過?他們究竟怎麼運過去呢?”
楊志沒再回話,同樣被這個『迷』『惑』給困擾。
三人隨後又在河灘上繞了幾圈,這才徐徐走回鎮子。
突然,前方的黑暗深處傳來一聲慘叫,那叫聲非常淒厲,在黑暗中顯得尤其刺耳。
“救命啊!救……”
趙不凡三人瞬間反應,急速催動輕功飛奔而至,可由於距離過遠,終究還是晚了,他只遠遠看到兇手的黑影。
武松意欲去追,趙不凡一把拉住他。
“武二哥,這裡危險重重,不要冒險!”
另一邊的楊志則蹲下身子檢視屍體,片刻後突然壓低聲音驚呼:“這不是東門客棧的那個二花子嗎?”
“二花子?”趙不凡猛然低頭細看,待確認他的身份,瞬間驚愕難當。“店小二為什麼會獨自來到遠離鎮子的河灘?”
武松檢查過二花子背後的傷口,迅速說道:“莊主,二花子是在返身逃跑的時候被一刀刺個對穿,雖然已經死亡,可傷口處甚至還沒有湧出多少血,可見那人的刀很薄很鋒利,應該是輕薄的短刀,而且那人武功不弱!”
另一邊的楊志也『摸』著河灘的地面道:“這兒的地面還有痕跡,那人應該是一步飛躍,跨越半丈,凌空一刀刺入!”
“噢?”武松轉頭看看楊志指著的痕跡,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當時發生的畫面,迅速接道:“那結合貫穿二花子的刀口來看,那人的體形應該不高,比我至少矮一個頭!”
三人正說著,黑暗深處突然又傳來急促的破風聲,似乎有高手在快速接近。
武松最先感覺到動靜,急聲道:“有人來了,十幾個高手!”
“走!”趙不凡當機立斷,催動輕功轉身就跑。
三人迅速消失在黑暗深處……
片刻後,一箇中年人飛速趕到,不是別人,正是提點皇城司的朱伯材。
緊隨其後,十幾個高手接連奔至,朱璉易容成一個矮瘦青年,看過地上的屍體,立刻問道:“父親,沒有看到兇手嗎?”
“隱約看到一點,可他們三個都帶著面具,應該是今天午後來鎮上的那三個面具人!“朱伯材面『色』凝重,一邊回答著朱璉,一邊仔細檢視地上的痕跡。
可聽到他這話,朱璉心中瞬間一突:怎麼可能?那三個面具中的一個人應該是趙不凡,他為什麼要殺東門客棧這個店小二?難道我認錯人?不,我絕不會認錯,一定是他!
想到這裡,朱璉忍不住急問:“父親,你確定那三個面具人是兇手?”
“不!他們不是兇手!”朱伯材此時已經看完現場的痕跡,目『露』精光。“從這河灘的痕跡來看,他們有三個人,來到這裡的時候,這個人已經死了。他們一個人蹲下檢視屍體,一個人去檢視附近的腳印,一個人則站著沒動,這說明他們應該也是聽到慘叫聲才趕過來,不過他們離得更近,所以先到一步,殺人的應該另有其人。”
朱璉心裡暗暗舒口氣,但沒有講出面具人中有趙不凡,轉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