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一邊用準備好的繩子把他捆在皂桷樹上,一邊猙獰地說,老子今天非整死你不可。他隨即掏出身上藏著的那把剪刀正欲下手,忽然聽到一聲大喝,熊勝強、徐四斤,你們幹什麼?
原來一位看守民警從林子裡風一樣“戽”過來了。熊強勝一不做,二不做,來不及剪除徐四斤的男根,便用剪刀猛刺其喉結隆起的喉管,頓時,鮮血從脖頸冒出如噴泉迸射丈許高,皂桷樹上的枝條和周圍的樹木都噴上了血跡,一股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
可憐徐四斤一縷幽魂出竅,未及看守民警趕來搶救,他就死不瞑目地定住了那道死光駭人的雙睛。已報仇雪恨的熊強勝當然不打算就範,他旋即鑽進了林子像兔子一樣跑得無影無蹤。
看守民警開槍射擊,也未擊中他。幽深的林子迴盪著砰砰的槍聲,還伴隨著經久不息的餘音和鳥兒因受驚而逃離的拍翅聲。
看守民警鑽進一片叢林沒有發現動靜,沒有繼續追蹤,擔心林子外墾荒的其他犯人騷動或逃跑,因為現在只有一個看守民警在那裡,要是控制不住,就會出麻煩。
在退出林子之際,他舉起手槍朝天空放了兩槍,這槍聲儼然是他發出的警告:誰要是不老實,像熊強勝一樣逃跑,這槍子兒是不認人的。他才鑽出叢林,另一位年輕的看守民警,驚愕地發問,龔所長,你在林子裡開槍幹嘛?是不是出事了?
龔所長點頭,告訴他,熊強勝用剪刀刺死了徐四斤之後逃跑了,自己沒有追上。年輕的看守民警掏出手槍,義憤填膺地說,龔所長,你看住這些正在勞動的人犯,我鑽進林子,爭取把逃跑的熊強勝那個傢伙抓回來。龔所長手一搖,說很難抓到他,他是個亡命之徒。
隨即,龔所長撥打手機報警,20分鐘後開來三輛警車,依次停在路上,每輛警車上下來三名警察,其中一輛警車上還跳下一條毛色黃黑相間的警犬,脖頸上還繫著一條長長的鏈子,一名警察牽著它,卻是跟在它身後走,看上去彷彿不是警察牽著它,而是它領著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