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昏昏欲睡的時候,電話響了,我開啟一看,是趙秦漢打過來的。我於是結束通話了。
沒多久後,小雪扶著刑風來到了病房門前。刑風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小書,過來我們聊一聊。”
我於是隨著他走到了一邊,他見我低著頭十分難過的模樣,於是對我說:“剛才秦漢來電話了,很後悔,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做。其實,我能理解他。”
“他怎麼可以開槍?他怎麼可以?”我憤怒地問道。
“小書!”刑風見我的情緒一下激動起來,連忙摁住我的肩膀:“開槍這件事我也沒有想到,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說實話我心裡也很亂。他們兩個人都和我關係不錯,我都把他們當弟弟一樣看待。發生這種事,哎……或許怪我了吧,當初我不送你去s市上學,或許你不會認識秦漢。”
“哥……怪我。可是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我只不過想專心喜歡一個人,為此我一直在拒絕另一個人,難道這也錯了嗎?”我既難過又迷茫。
“哎……”刑風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後說:“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勸靳言不要追究……”
刑風話還沒有說完,護士從病房裡探出頭來喊道:“靳言家屬在哪兒!病人醒了!他說要見他老婆!”
走過荒蕪 184 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來了!”我忙大聲喊道,隨後匆匆跑到了病房。
一推開門,看到他睜開眼睛望著我,不由得捂著嘴愣在了原地。他的面色依舊蒼白,嘴唇毫無血色,可是隨即他臉上的笑意,卻給我一種陽春白雪般的美好。
“老婆。”他柔柔地喚了我一聲。
“嗯,我來了。”我朝著他走了過去,坐在他旁邊,微笑著望著他,心情起伏不已。
“老婆……”他見我發愣不說話,主動伸手過來撫摸我的臉頰,“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第一次被槍射中,好疼啊。”
我緊緊握住了他的手,直愣愣地望著他那張依舊帥氣的臉,不能說話,一說話就想哭。眼淚已經在來的路上,隨時都可能落下來。
“還以為你會準備很多話對我說呢。”他孩子氣地嘟起了嘴,手卻緊緊和我十指相扣,“怎麼啦?看見我活過來不太開心?”
我連忙一下捂住了他的嘴,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胡話。他見我這樣,一把把我拉入了懷裡,因為用了些力氣,傷口大概疼了,他呲牙咧嘴地叫了一聲,卻並不捨得放開我。
“老婆,不難過,我這不是好好的麼?”他撫摸著我的頭髮,溫柔地說道。
“老婆,告訴趙秦漢,我不會追究他的責任。這一槍,就當是我還他救我爸的人情。”靳言又說道。
我緊緊握住他的手,從他懷裡掙脫,重新坐到了椅子上。眼淚,終於還是不由自主地落下來了。
“又哭鼻子,你還是18歲小女生嗎?怎麼這麼愛哭。”他佯裝嗔怒地說道。
“老公……”當這一聲稱呼叫出口,眼睛便已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
“在呢,老公在。”他忙伸手給我擦掉眼淚,臉上一臉的心疼,“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乖,不哭了。”
我再度輕輕倒在了他的懷裡:“老公,老公……”
千言萬語噎在喉嚨口,百感交集不成言語,內心像波浪一般劇烈起伏著,卻完全無法表達。只有我自己知道,他對我有多麼重要。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控制住了這種複雜的情緒,我輕輕地說:“以後,你甩不掉我了。無論你去哪兒,我都跟著你,24小時不分開。”
“傻瓜,我上廁所你也跟著嗎?”他開玩笑說。
“恩。”
“那嫁給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