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性向來都有潔癖,她可以清楚地說出燒烤中含有多少種有毒物質,可是她居然坐在這裡,而且手裡拿著一根烤串正在細嚼慢嚥,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哥,你這是使了什麼花招,居然能讓我大姐來吃燒烤?!”我一坐下就不由得驚歎連連。
大姐依舊素面朝天,常年在實驗室裡待著,她的臉比雪還白,不用化妝也照樣眉目如畫。她穿這一件白色斗篷式的呢子外套陪著一條淺藍色牛仔褲,顯得比我還要朝氣蓬勃幾分。刑風則穿著黑色中長風衣、搭配著格子圍巾,人高馬大地坐在那裡,光上半身便比旁人高出了一大截,看上去十分扎眼。
這是我第一次細細端詳大姐和刑風,看著他們吃東西的動作,笑起來嘴角的幅度,說話時的輕聲慢語,突然驚覺他們兩好像特別相似。
我驚訝地望著他們,刑風見我不住地打量他們,於是笑著問我:“怎麼了你?一直看著我和你大姐做什麼?你剛才在電話裡說什麼?這裡太吵我也沒聽太清楚。”
“我在一家影片網站看到靳言了,他在那裡唱歌,我一說話他就不見了,不知道是看到我說話還是沒有。”剛忙著注意他和大姐,竟忘了這茬。他這一提醒,我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
“唱歌?影片網站?這小子在搞什麼?”刑風是70後,自然聽得一頭霧水。
“唱歌唱得好可以賺錢,他現在……”我苦笑了一下,說了一半便說不下去了,“他可以直接告訴我們啊,他為什麼要跑到美國那麼遠?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他要做這一行呢?”
刑風聽我這麼說,頓時悠悠嘆了口氣:“他也需要緩一緩,鬆口氣,迎接新生吧。他是打定主意要自己度過這一段最艱難的日子,避免自己對生活的脾氣遷怒到別人。這樣挺好,至少說明他開始成熟了。一個人願意正視人生的低谷,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別擔心,我相信他會回來的。”
大姐在一邊靜靜地聽著,聽刑風這麼說,於是也附和道:“是啊,人生很多路的確只能靠自己一個人才能闖過去,別人是幫不上忙的。他這麼選擇,總有他自己選擇的理由。你好好過你的人生,別太擔心了。”
“你們兩……”我見他們一個鼻孔出氣,不禁詫異了。
“怎麼了?”他們竟異口同聲地問我。
我一下沒崩住,立馬笑開了。他們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口徑有多麼一致,大姐臉色一紅,頓時低下了頭,刑風也極不自然地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喝到嘴裡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拿錯了杯子,喝進去的是剛剛倒上的開水,頓時嘴巴差點兒燙得起泡。
發現這個小小的秘密之後,我沉重的內心終於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欣慰。從前我從未將大姐和刑風關聯到一起,如今見他們坐在一起如此地和諧,我突然發覺他們十分般配。而且,看上去他們似乎對彼此都有好感。
愛情從來沒有既定的模式,兩個人愛對了眼便足夠。或許,這恰恰就是愛情最動人之處吧。所以,這個世界上,總有不可思議的愛情存在。可是,我的愛情為何卻如此飄零?靳言,你究竟在哪兒?你看到我的留言了嗎?你知道我在找你嗎?你是不是怕你唱歌會被我嘲笑才故意消失?
我難受不已,回到家後失魂落魄地開啟電腦螢幕,電腦始終開著,我的qq自動登入著,一封郵件一閃而過,我以為是垃圾郵件,但卻依稀看到了標題中“寶貝”的字樣。
我忙不迭地開啟了郵件,整個人像是觸電一樣愣住了。郵件是靳言發過來的,比上一次的簡短許多,但卻字字戳我心窩:
寶貝:知道你一定很擔心我,我一切都好,吃得好,住得好,做了好幾份工作。努力的感覺很棒,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孤單。以後,你想我了,就給我發郵件,我可能不能及時回你,但是我會每週按時給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