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我受不了一個女人在我面前展露傷悲,不管她曾經與我有什麼樣的恩怨,看到這樣的情景都會讓我的心變得沉重,雖然我並不同情她。但同為女生,我還是會覺得悲哀。
我不禁望向了靳言,我看到他臉上劃過一絲絲的不忍一閃而過,但隨即他的臉色就恢復了平靜。他接下來說的一番話讓我不敢置信,因為,我沒想過這樣的話語會從靳言的口中說出。
他說:“如果你珍惜你我曾經與刑雨的友情,那麼請你明白死者為大的道理,別再動不動提刑雨了。人會長大,也會慢慢改變。沈紫嫣,我們雖然名義上保持了這麼多年的男女朋友關係,但都是表面,我和你從沒有在一起過,這點我想你很明白。你愛的是我浮華的表面,是我身上值得吹噓的資本,而並非是我本身。這麼多年,如果當初我們不選擇在一起,或許現在我們會成為一對很好的兄妹,但是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們都回不去了。今天的話,我只說一次。我自始至終愛的人都是潘如書,而我對你問心無愧。雖然我們有名無實,但是我對你盡了一個男朋友該盡的責任。沈紫嫣,如果你真的顧念我們從小到大的情誼,請你冷靜地想一想,這些年,你真的愛過我嗎?”
原來他並非像外表那樣冰冷,他的內心其實細膩非常,只不過他從不喜歡錶露,更不喜歡傾訴。其實他看得透徹,也什麼都懂,只不過從不說出口罷了。
他大概從未對沈紫嫣說過這些話,所以,沈紫嫣也聽得愣了,她十分茫然,似乎對靳言的話並不能明白。她是一個從小到大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姑娘,她的世界簡單而直接,她想要什麼都有,任何人奪走她的任何一個玩具她都會加倍搶過來,又何況是一個男人。她或許潛意識早把靳言當成是她的私有物品了,她可以對他無愛,也可以把他隨手一扔,但是當有人想搶走的時候,她還是會不惜一切辦法地奪回來。可是,她從不懂得珍惜,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珍惜。她或許從未想過愛這一回事,她以為她對靳言是愛,殊不知,那並不是愛,只是一種強烈的佔有慾罷了。
她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久久,她再次哭著喊道:“我不懂,我也不想聽這些,我就想你做我的男朋友。我不要分手,我不想分手。你告訴我怎麼做,你還會回到我身邊?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該怎麼面對別人的目光啊?”
她像個孩子一樣無助地蹲在了地上,一臉鼻子眼淚地望著靳言。此時此刻,她就像是一個丟了心愛的玩具而無理取鬧的孩子,哪裡還有半點兒昔日張牙舞爪的猖狂。原來剖開那層鮮豔的外表,她不過就是一個有著強烈虛榮心的單純姑娘罷了。
靳言不想再多說下去了,他也明白說任何她都不會懂。經歷不同,根本就無法感同身受。他苦笑了一下,然後說:“你走吧,希望你以後好好找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不要再那麼貪玩了。還有,以後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面前,也不要找潘如書的麻煩。如果你敢惹她,你知道我的手段!”
“靳言!”沈紫嫣聲嘶力竭地大喊了一聲,絕望地蹲坐在地差點兒暈闕過去。阿松往前一站,沈紫嫣帶來的那幫和她差不多的姑娘哪裡敢說半句話,甚至連上前扶起沈紫嫣的勇氣都沒有。
靳言給了我一個眼色,示意我回到房間裡去。推開病房房門之際,他大聲喊了一聲:“阿松你傻啦?!把她們統統給我趕出去!”
隨後,他迅速拉著我的手進了房門。一分鐘之後,外面所有的嘈雜聲徹底歸零,整個醫院安靜得近乎詭異。
靳言顯得十分疲憊,他看著我,突然問我:“我是不是很殘忍很冷漠?”
“你要是真的很殘忍很冷漠,就不會把本色娛樂會所拱手給她了。”我淡淡一笑,既感慨又欣慰地看著他。同時,一想到本色娛樂會所從此變成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