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魔之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聞,想來是聯盟機密,不能隨意外傳,否則師兄也不會去寫信詢問資料……”
事關明幽宮上下幾千條人命,又都是一族同胞,由不得樓思遠不用心,發現溫瑜知道情況卻一開始不說,樓思遠面上未顯,心中卻不悅至極,暗道你溫瑜是聯盟派來的傳令官,五皇嶺華陽真人的弟子又如何?我的修為比你高這麼多,又是一派掌門,你總得尊重一下我,給點面子吧?曲寧萱這樣一解釋,樓思遠雖不大相信,卻也暫時壓下兩三分怒火,暗道我不能甩臉色給一個剛失憶的小姑娘,要算帳也得等溫瑜來了再說。
不久後,溫瑜的身影就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中,他彷彿沒察覺到這詭異的氣氛,奔過來設完結界後就直接說:“魔象力大無窮,一跺腳就能讓方圓百里之內的大地劇烈震顫,一甩鼻,縱然是專門煉體的元嬰期修士也會粉身碎骨,還有……”
他噼裡啪啦將魔象的資料說了個遍,連口氣都沒踹,樓思遠見溫瑜這副樣子,反倒有些相信曲寧萱的說法,怒火也消了幾分。
曲寧萱見氣氛好了些,連忙轉移話題:“雖然我不知遷離宗實力如何,但也不至於連抵抗之力都沒有吧?為何遷離宗一夜之間毀滅,竟連一絲動靜也無?”
話一出口,她就愣住了,樓思遠與溫瑜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很顯然,他們都想到了同一件事。
內奸。
想來也是,巫王決定攻打中土,定然不可能沒有任何準備。
修真者能人輩出不假,巫師也不是軟柿子,無聊是控制別人,假冒別人,還是乾脆派人混進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猜到這個可能,樓思遠不免有些後怕,若非明幽宮想來封閉,不接納任何外人,說不定哪天在睡夢中,他們就魂飛魄散了呢?
“師兄,樓宮主,你們說,他們找得到明幽宮的在哪兒麼?”曲寧萱到是三人中反應最快的,她直接蹦出一句,“我和師兄在有地圖的情況下也沒找到,說不定……”
溫瑜白了曲寧萱一眼,顯然對她這種自欺欺人的說法相當不以為然,只見他正色對樓思遠說:“這段時間,明幽宮子弟最好別出去,省得被盯上,被附身。出於安全起見,哪些報信的弟子,最好也……”
畢竟是明幽宮的防禦,溫瑜也不好插手太多,樓思遠也不是小孩子,他知道應該怎麼做,所以他與溫瑜談了幾句後,就離開了訓練場,前去佈置並加強防禦。
曲寧萱見結界沒撤銷,又看到樓思遠走了,便問:“師兄,你怎麼實現不說三……”她還沒說完就住了嘴,因為她看見溫瑜的臉色變得極為疲憊,眼底還有一絲陰霾未退褪,所以她立刻就意識到情況不妙,“師兄,你怎麼了?”
溫瑜摸了摸曲寧萱的頭頂,過了很久,他才輕輕地說:“你以為我真是忘記了麼?我不過是借這件事情,做一次試探罷了。”
說罷,他望向曲寧萱,眼中透露深切的悲哀:“我講資訊報告給聯盟,得到的回覆只有兩個字——死守,方才告訴樓思遠的情報都是師傅以前寫給我們的信裡提到的……樓思遠不清楚上層的鬥爭,以為我們還有五皇嶺當後盾,所以我故意做出自己很受聯盟重視的樣子,讓他以為我是來撈資歷的,從而投鼠忌器……”
“師兄……”
曲寧萱咬了咬下唇,想說,我們離開吧,溫瑜看穿她心中所想,微笑著搖了搖頭,淡淡地說,“小璇,師傅是五皇嶺十八位長老之一,是五皇嶺的領軍人物之一,是五皇嶺的靈魂支柱之一,整個世界都在看著他,看著我們。師傅他光榮地戰死沙場,所以,我不能走。”
說罷,他沉默了一會兒,採用有些飄渺的聲音說:“我的路,就剩下一條。”
我是師傅的弟子,絕對不能墮師傅的名聲,就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