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無言口以對。
“怡珊已經從底特律的聖母醫院轉診到這兒的州立醫院,”他靜靜的凝視著韓亞力 ,“最近我會多花些時間往那裡跑,至於聯資在市場上的各個動向,你幫我多注意些。 ”
“她的癌細胞沒有得到控制嗎?”
他抿抿嘴,“不知道,目前仍在住院仔細檢查。”
韓亞力凝視著冷酷俊逸的關漢斯,雖然他的臉上總是冷冰冰的而且個性既嚴肅又保 守,但他卻常是女人倒追的物件,就連他的繼妹魏怡珊也曾公開表示她愛關漢斯。
“你要和她結婚,她自然是喜出望外,畢竟她一顆心早在你身上了,可是你呢?你 的幸福?”
“只要能報仇就是我的幸福。”他神情森冷的說。
“即使她的骨癌無法治癒,甚至只有一年的生命?”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聲道:“我繼父曾跟我說過,我在建築的領域上有自己的 天空,所以他沒有將公司的股份給我這個繼子,而怡珊是他前妻的女兒,所以他給她百 分之三十的股份,而他手上百份之二十的股份則留給他和我母親好安享晚年,”他頓了 一下,“我不是傻子,亞力,從他的安排上,我知道他不會給我一絲一毫,所以,我如 果沒有利用怡珊在世的時間,將他的公司毀掉,那怡珊一旦真的死了,那些股票他一定 也是握在自己的手上,這樣一來,我永遠也沒有扳倒他的機會了!”
韓亞力聽完這個分析,知道自己是不會勸他放棄了。
而從他臉上的認同感,關漢斯知道兩人已達成共識,“我去醫院了。”
除了點頭外,韓亞力也不知該做何表示。
第二章
紐約州立醫院內,甫進來實習十多天的鐘蔚理已成為“醫院之花”,不過,她還有 一個更ㄅ□□ㄤ的綽號,叫“女泰山”。
因為她負責的是癌症病童的病房,童心未泯的她常和這些小小病童玩“喔伊喔”的 泰山遊戲,所以,病童們都衷心喜歡這個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醫師的漂亮女泰山。
不過,5A病房的文森是個例外,十二歲的他像個小大人般,因化療的緣故,頭髮沒 了,臉色蒼白且骨瘦如柴。
上天一直沒有眷顧到他,他從小就是個孤兒,而今又是癌症末期。
鍾蔚理一手拿著病歷資料,牛仔衣褲外披著白袍,上面掛著她戲稱的“狗牌”,牌 上寫著“鍾蔚理,實習醫師”。
她開門走了進來,沒有意外的,文森並沒有和其它病重到遊戲間遊玩,偌大的病房 內,只有他一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
“哈嘍!小帥哥,今天心情好嗎?”她笑容可掬的來到他的病床旁。
他瞥她一眼,便轉頭看向窗外。
她聳聳肩,“還是不理我。”突地她發現他的枕頭下露出一個泰山的玩具,“咦?
看看我發現了什麼?“她伸出手抽出那個塑膠玩偶。
文森心一慌,連忙坐起來,紅著臉叫道:“還給我!”
鍾蔚理笑了笑,“原來你也喜歡泰山嘛,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還我!”
她朝他吐吐舌頭,“男孩子不要這麼小家子氣。”
“不要你管,我叫你還我!”
她退後一步,“可以啊,只要你離開床,我就還給你。”
“你——”文森生氣的瞪著她,但雙眼卻難過的漾起淚光。
鍾蔚理不禁愣住,撥了一下長及腰際的烏黑秀髮後,便將泰山玩偶還給他,“你不 喜歡醫院是嗎?”
他沒有回答,然而無聲的淚水卻潸然而下。
她坐到病床上,將他擁入懷中,“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