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扮殷勤,背後指不定如何幸災樂禍,她瞪著眼前黑色的汁藥,狠狠地瞪他一眼,誰知他只是無所謂挑一挑眉頭,裝作沒聽見。
真是風水輪流轉,昨天還是給別人喂藥,轉眼就換了角色,乞巧見她露軟色,忙一口一口餵了藥,還好不是苦得難以下嚥。
喝了藥,躺了半天,起來天色已是大黑,渾身骨頭躺得僵硬,爬起來才發現出了一身汗,裡衣全是汗溼透了,感覺好了大半,一燈老道的藥方子不同尋常,這麼快見效卻也是想不到。
醒了再也睡不著,長大眼睛靜靜發呆,漸漸適應了黑夜,乞巧趴在桌子上打盹,小小的身子捲成一團,呼吸聲均勻平整,時不時胡亂囈語幾句,似乎沉浸某種好夢中,她心裡一暖,正想起來給她蓋張被子,待到看清楚前面的人影失聲叫起來。
那黑影似乎會預料到她的鬼叫,朝她的喉凌空一指,她張大嘴巴,卻是沒有聲音,只能“呀呀”叫著,驚疑地看著來人。
一個壓抑低沉的聲音,“不要做聲。”
居然是周易這傢伙,為什麼點了她的啞穴,半夜三更潛進來幹什麼,在這裡站多久了,難道怕她說出是因為他才病倒,才多大的事啊,不會想殺了她滅口吧。
“別亂想!”周易壓低聲音,指指好夢正酣的乞巧,作了噤聲的手勢,她立即明白,拼命點點頭,然後衣領被人往上一提,雙腳離地,像拎一隻小貓一樣被提著凌空躍出窗外去。
周易見她一雙大眼瞪得如燈籠般大,怕極了她胡思亂想,更怕她吱吱喳喳問個不停,索性一路由她啞閉著嘴,好落得個耳根清淨。
直到他們落在一處屋頂之上,“嗚嗚。”她嘴裡發出努努的聲音,眼神狠狠地瞪他,好像在說再不讓她開口說話就要咬人了,周易只當沒看見。“好不容易等個月黑風高夜,你不是想退縮了吧。”
什麼意思?她疑惑望去,面前是一條開闊的大道,兩邊再別無人家,抬眼望去,一座巍峨的城門矗立在一百米開外,此時滿天烏雲把黑夜罩個嚴嚴實實,茫茫夜色中仍是透出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氣勢,一個奇異的念頭浮上心頭,這裡是皇宮?接收到她驚奇疑惑的眼神,他若有若無的一笑,食指一點,“咳”了一聲,舌頭總算恢復說話的功能了。
“這裡是皇城?”她忍不住心底疑問,若這裡不是便是大煌朝最神聖的禁地,還會是哪裡,心中神祗一般的存在的宮殿,皇帝住的地方?那他,也在裡面?
“你以為哪裡需要三千守城禁衛?”
她又驚又疑,“你要闖入皇宮。”縱是知道他一向不把別的放在眼內,連秦家將軍府這樣禁忌的地方也是自出自入,可皇帝住的地方,不用腦子也知道里面禁衛森嚴,護軍如林,光是這銅牆鐵壁的外城又怎麼進得入?”
“這個門專門為**給養車隊進出而設,守衛沒那麼嚴。我打聽過,今晚子夜時分皇宮有車隊進入皇宮,搭他的順風車進去遊一遊又如何。”
周易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來已經踩過點了,皇宮豈是那麼容易進出,想起昨晚在屋頂上自己求他時一副賴皮的姿態,還有方才床前沉默的黑影,這傢伙表面裝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暗裡卻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不覺有些感動。
周易頭別過一邊,開口半是譏諷半是嘲笑,“少自以為是了,師傅差了一味野山靈芝,著我去皇帝老子的醫庫借來一用,這才順便捎上你而已。”
她故意裝作失望的樣子,“原來這樣,帶上我來除了苦力和跑腿還能有什麼好事。”
“你知道就好,你不給我添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怎麼敢期望他做一切是因為她屋頂一夜受寒病了,有了幾分愧意,看在他嘴壞人不壞的份上,她大度地不跟他一般見識,好奇道,“你輕功那麼厲害,為什麼不直接飛簷走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