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沒出人命。
“你本事不小嘛。”
她氣得亂罵一通,他只是蔫蔫聳拉著腦袋,不置可否,破天荒的沒有反駁回來。
“放手。”她瞪著又爬上來的祿山之爪,這招對她沒用。
回來多日來,她已經習慣了一張眼就看見他的臉,入睡時還安分守己,半夜醒來,看到他不怕熱地賴在自己身上,一隻手箍住她的腰,開始還會一腳踢開他,多次宣告無用後,她索性懶得管他,就當身邊睡著一個巨大玩偶。
她本來心情不好,這樣一來語氣更加不善地重複,“放手。”
韓成敖翻了個身,繼續埋頭睡,從被子裡傳來悶悶的聲音,“放心,打我的那人沒事。”
她把乞巧叫進來,乞巧看看劍拔弩張的兩人,臉色也是怪怪的。
昨夜乞巧正要跟進去,喜公公攔住她,低語幾句,乞巧臉紅耳赤地退了回去,據那天的知情人八卦,守在宮外的婢女聽見裡面的情形不對,忙衝進去幫忙,又被吼了出去,匆匆一瞥就只看到這麼一副畫面。王妃揪著王爺的衣領,將王爺的衣服剝得七零八落,兩人滾成一團,那戰況叫一個激烈了得。
那夜她們聽到裡面王妃又哭又鬧,王爺又叫又吼的聲音,耳根子都紅了。
乞巧自然不相信自己小姐會做出這種事。“小姐,這是解酒湯,快喝了吧。”
解酒湯,她記起昨天不過喝了一壺酒,沒想到宿醉頭痛這麼厲害,她喝完了,又對乞巧說,“去煮個熟雞蛋來。”
雞蛋來了,乞巧細心地用了兩層紗布包了兩層。韓成敖不情不願地被她從被子裡揪起來,被雞蛋燙到的傷處痛得齜牙咧嘴。
“痛也不許喊。”
他臉上青青紫紫,張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她,不知為何,對著他的眼,她竟然有些心虛,一時氣也消了。
“以後不得跟人打架,要不,打死也不管你。”
韓成敖嘴裡唧唧哼哼,擺明是不以為意,想起裝病讓她照顧的無賴樣,手上加了加力度,他又變成悶哼。
“被人打也不能還手?”
“這個輪不到你出手,再說誰敢打你。”
事後問乞巧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乞巧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她心裡猜到了大半,從來沒有喝醉的記錄,怎麼知道自己的酒品爛成這樣,眼見受害者不做聲,打死不承認就是了。
因著心裡有鬼,下手也小心了幾分,捏著紗布繞著嘴角貼上去,他們靠得很近,近得可以看見自己在眼裡的倒影,敷著敷著,這傢伙又不安分了,直愣愣地瞅著她,喃了一句,“公公說……”
扒下不安分想拉她的手,“說什麼?”雞蛋涼了,又換了一個。
韓成敖發出“嘶嘶”地抽氣聲,欲言又止,“沒什麼。”
這時喜公公說有人來求見,她暗中鬆了一口氣,把雞蛋塞到他手裡,“你自己敷。要敷夠時間才有效。”
整裝完畢,出門前,無意回頭一看,韓成敖仰靠在床頭,低著頭,微微佝著背,對著她,她竟無端覺得他的背影有一種落寞的感覺。
她突然心生不妙的感覺,她昨晚到底做了什麼,他這副受虐小媳婦的模樣,難道自己昨晚真的把人家吃幹抹淨了。
來求見的是豫王府的人,來人送上燙金大紅帖子,請睿王睿王妃恭臨豫王府。
她早料到避不過,只是何苦再逼她。
喜公公猶豫道,“豫王大婚,長公主又是對王爺自小照應的,王爺不到場,似乎說不過去。”
睿王要出席,自然她也跑不了。
“公公自然知道怎麼回他。”
“那人從昨天一直等著……說務必要請到王妃出席。”
喜公公拿出一封信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