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嵐適才因為羞臊而緋紅的臉頰更加紅潤了些,嬌艷欲滴,宛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花,為了讓這花朵盛開,還需再讓它承些雨露。
可嘆欒昇現在身上還有傷,能力有限,只能讓這花苞再等待些日子。
過了許久,欒昇才依依不捨地放開懷中的美人兒,兩人的唇瓣分開時,欒昇還壞心眼地用舌尖在她唇珠上點了一下,羞得孟嵐忍不住用自己裹著繃帶的手掌輕輕捶了他一下。
待王四海推開殿門,曾渺毓帶著熬好的藥湯進殿來時,二人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欒昇眼神促狹,孟嵐眼眶微紅,經過事的男女定能看出來適才這殿中發生了什麼。
可惜進來的一個是公公,一個是個黃花大閨女,愣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曾渺毓大步走到榻前,頗為自然地要餵欒昇喝藥。
「怎麼是你?」欒昇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移到自家娘子的手上,又轉到侍立著的王四海身上:「王四海,你來餵我用藥。」
王四海受寵若驚,龍體一向都是由嬪妃服侍,就算嬪妃不服侍也有太醫照顧,他們這種閹人儘管再得眼,也不過是殘缺的天子家奴,哪裡能有這般恩寵。
曾渺毓無語了一會兒,別以為她看不出來這皇上是怎麼想的,就想遠離女子在孟嵐面前賣好呢,也不看看人家搭不搭理。
但誰讓人家是皇上呢,金口玉言,能不聽嗎。
曾渺毓將藥碗遞給王四海,自覺地退到一側,看著王四海忐忑不安地給欒昇餵藥。
王四海實在太小心了,一勺一勺的喂,這得餵到何時去。
欒昇滿臉不耐煩道:「你舉好,我一口便喝了。」說完便一口氣將碗中的藥湯喝完,氣勢豪邁像幹了一大碗酒。
孟嵐關心道:「苦不苦?可要用些蜜餞?」
這有什麼苦的,他原先流落在外生病時,連看病都成問題,更別說在喝藥後吃蜜餞了。
欒昇剛要回答不苦,但看著孟嵐關心的的神色,話到嘴邊轉了個圈:「苦,苦得很呢。」一邊說著,還一邊皺了臉,做出一副被苦到的神情。
哪裡苦了?這藥是曾渺毓配的,她自然知道這藥到底苦不苦,話說回來,就算真的苦,一個大男人,還是一國之君,至於這副表情嗎,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個未出閣的嬌滴滴的小娘子呢。
曾渺毓嘴裡的話都要衝出唇瓣了,看了一眼欒昇蓋著的明黃色錦被,長嘆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他是皇上,他說這藥苦,那便是苦,自己一個小小太醫,能有什麼辦法。
孟嵐聽見欒昇的話,又看見他的神色,猶豫起來:「真這麼苦啊。」
她起身叫桂圓拿了一碟蜜餞進來,讓桂圓餵給欒昇。
誰知欒昇別過了臉,那張英挺的俊朗面容上居然還帶了些隱隱約約的委屈:「我不要她喂,我要嵐兒餵。」
桂圓尷尬地退到孟嵐身後,心裡也是同曾渺毓一般的無奈。
孟嵐看著這樣的欒昇也沒法子,只得輕聲哄他:「我手都傷了,怎麼餵你,我自己吃東西都靠桂圓餵呢,要麼我讓四海公公餵你如何?」
欒昇露出一個別有深意地笑容來:「我有法子讓你餵我,你湊耳過來。」
「什麼法子?」孟嵐疑惑地湊過去,就聽欒昇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聞言,孟嵐面上好不容易散下去的紅暈再度瀰漫上來,她簡直服了自己這夫君了,明明每日日理萬機,怎麼還能有這麼多的花花腸子!
孟嵐輕咳了兩聲,對王四海、桂圓及曾渺毓道:「皇上現下喝完藥了,你們也先去歇息一會兒吧,有我在這裡守著便好。」
剛剛不是還在說蜜餞的事兒嗎?怎麼又讓他們退下了?
還是桂圓有眼力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