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覺得不真實。」欒昇抬抬手,想鼓起勇氣把她攬入懷裡:「要是你沒帶女兒離開,沒被烏古斯那個小人擄走,我也得好好想一想。」
「啊?」孟嵐詫異無比:「為何?」
趁著她在怔愣,欒昇一把將思念了許久的娘子摟入懷裡,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沉醉道:「要不是你帶女兒離開,烏古斯擄走你,我就不會知道,你與霄鸞對我多重要。」
在香香的娘子和軟綿綿的女兒面前,那些虛物算什麼呢,那些迂腐的文臣,天天罵著罵那,循規守矩,卻比不上娘子給他幫助的半分。
蹬鼻子上臉,這就膽大包天的摟她了?孟嵐腹誹。
不過不得不說,擁抱的滋味著實迷人,哪怕是她也想沉醉其中。
但是在面前的男人做到他所承諾的一切前,孟嵐覺得,還是得多觀察觀察,畢竟她還是想給自己養面首,找個合理些的由頭。
大鄴朝同韃靼之間有極長的邊境線,欒昇曾因韃靼人總能從邊境入境而發愁了許久,此時他卻要感謝這綿長的邊境線,讓他能夠帶著自家娘子出其不意地迅速離開韃靼。
烏古斯不足為懼,他只是個投機取巧的小人罷了,而最大的問題,還是出現在朝廷內部。
解決朝廷內同韃靼賊子勾結的毒瘤迫在眉睫,要是不能及時剷除這顆毒瘤,他做答應娘子的事時,這顆毒瘤必定要興風作浪,給他與娘子添堵。
現下娘子雖然答應同他回去了,但是欒昇看的出來,自己還是處於一個尷尬的位置,娘子還是未曾同他交心,像是做了兩手準備,似乎要是他做不到立女兒為儲的話,娘子就會隨時帶著女兒離開。
欒昇自問自己再也經受不起得到再失去的痛苦了,他只想一家人快快活活地在一處呆著。
當一行人馬跨過邊境線,到達西北都護府後,正巧遇上了準備隨時接應欒昇,順便在邊境巡視的謝御風。
瞧著欒昇先下了馬車,隨後主動伸出手,扶住車中探出的一隻柔荑時,謝御風還詫異了一下。
他極少見到孟嵐,只從其他將士嘴裡偶爾聽過陛下對娘子的疼愛,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如今才算真正見識到了這位孟小姐在陛下心中的位置。
或許日後就得稱作孟娘娘了。
待那位孟娘娘從車中下來後,謝御風才看到,她的一隻手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傷得很重的模樣。
欒昇注意到了謝御風的目光,他不怎麼想讓別的男子盯著自家娘子看,於是破天荒地解釋道:「同韃靼漢子廝打,受傷了。」說完,他就給孟嵐帶上了兜帽,掩住了她大半嬌顏。
謝御風也沒想到,這麼瘦弱的一個女子,竟然能有同韃靼漢子廝打的勇氣,瞬間肅然起敬,恭敬道:「娘娘真是巾幗英雄。」
孟嵐還未曾說話,欒昇就先挺了挺胸膛,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瞟了一眼欒昇,孟嵐無奈,不過面對謝御風時還是掛上了得體的笑容:「謝將軍謬讚了,那隻不過是本能罷了。」
謝御風是自己人,欒昇也沒心思在他面前維護什麼形象,嘀咕道:「什麼本能,多少男子也沒這個勇氣。」
孟嵐端莊大方的笑容隱隱龜裂,不過好歹還是維持住了。
待二人回了原先相鄰的小院,沒什麼外人時,孟嵐才皺著眉問欒昇:「你平日在將軍們面前就是這般行事嗎?」
「倒也不是。」欒昇認真解釋:「你初時見我是什麼樣子,我在他們面前就是什麼樣子。」
孟嵐聞言,心中不安起來:「你日後在朝臣面前還是不要如此行事吧,不然你待我太好了,我容易被人稱作禍國妖姬。」
禍國妖姬?欒昇仔細打量了一下如今還沒養回身體,纖細瘦弱的娘子:「之前稱你為禍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