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言,咱們先從拉攏開始,看看韓漠究竟存了一個何樣的心思。今夜設宴,正好這些人都要赴宴,都是在宴會上,自可試探一番的。”他從棋室的視窗向外看了看,見到日已西沉,已是黃昏時分,緩緩起身來,摸著肥厚的下巴笑道:“也該派人去請我們的韓將軍前來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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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園的正廳內,擺放著兩排楠木低案,案上已經擺滿了瓜果酒品,瓜果都是珍奇異果,瓜果飄香,那美酒更是儲藏多年的佳釀,這樣的瓜果酒品,即使是在水災沒有出現之前也是極為奢侈的,更不必說在這樣的時候,那簡直是天上神仙的享受了。
主位設了兩座,一左一右,分別是宜春郡郡守司徒靜和如今宜春郡賀家主事人賀學之,左邊一排楠木低案坐著十多名宜春郡東部三縣的官員,右邊上首第一位便是監察使凌壘,下面楠木案子空了一位,再下面則是一位年過四十的黑臉官員,面板極是黝黑,國字臉,一身官府,乃是這一次吏部派出徹查宜春官吏的蘇克雍,他下首則是坐了七八名賀族的長老等賀氏族人,其下又有兩三名官員,乃是這一次隨同蘇克雍一起前來的吏部官員。
韓漠並未在場,那空位顯然是留給他的。
至若新義城城守軍指揮使,卻是不在這裡,如今尚留在新義城那邊,新義城雖然被水圍困,卻並沒有被水破城,所以留在新義城維持秩序。那城裡還有許多未曾撤出的官吏百姓,賀氏直系旁系都是有人被困在新義城中,轉移出來的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凌壘是頭一次在如此眾多的官員士紳面前坐在首位,那自然是有著掩飾不住的得意,而蘇克雍神情淡然,只是看著場中四名舞姬跳舞。
四名舞姬都是姿色秀美,穿著雲彩般的美麗雲裳,翩翩起舞,旁邊自然是少不得有樂師在為舞蹈配樂。
眾人正在觀賞舞蹈,就聽外面傳來叫聲:“韓將軍到!”
司徒靜和賀學之忽視一眼,立刻起身來,賀學之快步往廳門迎過去,就見到韓漠身著盔甲已經出現在廳門前,身後更是帶著同樣一身盔甲的護軍參領苗武。
苗武那是豹突營步兵隊的護軍參領,即使有韓漠這位護糧官是他的上司,但他的身份在這個地方,那也是極其了不得的,這可是御林軍內僅次於指揮使的高階將領。
兩人一出現,滿廳之人都紛紛站起來,肅手相迎。
賀學之迎上笑道:“韓將軍,苗將軍,有失遠迎,切莫介懷!”
韓漠摘下頭盔,夾在臂彎,笑道:“賀世伯,公務要緊,到現在才拔出糧食點清倉庫,讓諸位久等,諸位不要怪罪我才是。”
眾人都笑道:“哪裡哪裡,韓將軍,苗將軍辛苦了!”
賀學之笑眯眯地道:“這些大都是宜春官員士紳,都想一睹韓將軍的風采哩……!”指著座上的蘇克雍,笑眯眯道:“韓將軍,那位是吏部蘇克雍蘇大人!”
韓漠抬頭看去,恰好與蘇克雍的目光對上,這也是二人頭一次相見,二人的神情都很平靜,互相抱了抱拳,卻並無多說什麼。
那邊凌壘已經尖著嗓子道:“韓將軍,來來來,在這邊坐!”他身邊的空位,就是為韓漠準備。
凌壘這次前來,雖然有著監察使的身份很是榮耀,但是手下卻是無一兵一卒,乃是仰仗韓漠才過來,所以與韓漠在一起,就好像那群御林軍便是他的人,他是定要在人前顯示與韓漠的親熱,為他這個“監察使”的身份增加重量。
韓漠也不客氣,上前在那空位坐下,將豹子頭盔擺放在案子上,苗武也在下面的一張案子上坐了下。
賀學之這才回到位置上,笑呵呵地道:“諸位都就座吧!”高聲道:“上菜!”
於是一群丫鬟上前來將各人案上的瓜果重新擺放,空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