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聲音問著,“你們是誰?”
乳母很快就跟了進來,八阿哥便問:“她們是誰?”
乳母當然認得覺禪貴人,更知她就是八阿哥的生母,但覺禪貴人深居簡出,極少在宮內行走,便是年節宴會上,也只是低調的在人群裡,後宮妃嬪那麼多,八阿哥本來就認不全。
“是鹹福宮的覺禪貴人。”乳母忙回答,又向覺禪氏行禮,而後就對小主子說,“八阿哥咱們走吧,覺禪貴人生病,要讓貴人好好休息。”
“好。”小孩子答應下,乖乖跟著乳母走,可到門前時,突然又跑回來,笑眯眯地站在榻邊,朝覺禪氏伸出了拳頭似乎要給她什麼東西,覺禪氏愣了須臾,才模稜兩可地伸出手。掌心被放了什麼黏糊糊的東西,她心裡還以為是孩子惡作劇,可八阿哥的手挪開後,就看到一塊已經被捏得融化的糖,小傢伙笑著說:“給你吃,不要怕藥苦。”
乳母急忙折回來,尷尬地笑了笑,抱起八阿哥匆匆就跑了。
他們一走,香荷就對覺禪氏興奮地說:“主子,八阿哥長大了呢,八阿哥實在太可愛了,奴婢還是頭一回這麼仔細地看,八阿哥長得可真好看,和主子很像很像。”
覺禪氏低頭看著手心黏糊糊的糖,香荷又說:“到底血脈相連,八阿哥都知道心疼您了。”
“他懂什麼?”覺禪氏冷漠地皺了皺眉眉頭,反手將糖蹭在了榻上,然後挪動身體坐起來,讓香荷給她穿上鞋子,一邊低沉地說,“你記著,往後我就是死在路上,也不要讓惠妃的人碰我。”
香荷見主子如此強勢,不敢多嘴,趕緊收拾了東西要離開長春宮,長春宮的人因知大阿哥闖禍,娘娘一會兒回來必定發怒,也懶得來管覺禪貴人去哪裡,由著她們主僕離開,個個忐忑不安地等惠妃和大阿哥回來。
而書房裡,惠妃正在給太子擦藥,太子額頭上被胤禔抓了兩道口子,頭髮也散了,衣裳也撕破了,倆孩子真是大打出手,胤禔也受了傷,可惠妃再怎麼心疼自己的兒子,也不能撂下太子不管,這件事都不曉得會有什麼結果,她現在必須放低姿態。
蘇麻喇嬤嬤來時,太子已經上好藥,惠妃在給他梳頭髮,嬤嬤自然不會在惠妃面前尊大,只是和氣地說:“奴婢瞧見大阿哥坐在外頭賭氣,勸他也不肯進來,毒日頭曬著可怎麼好,娘娘去勸勸吧。”
惠妃恨道:“嬤嬤就別管他了,曬脫了皮才好呢,這樣犯渾的孩子,叫我怎麼才好。”
嬤嬤也不再多說,溫柔地問太子怎麼樣,太子說他沒事,嬤嬤便要他回毓慶宮,太子拒絕說還要繼續上課,對惠妃客氣了幾句,自己就走開了。
惠妃便對蘇麻喇嬤嬤道:“太子畢竟和眾阿哥不同,我總覺得,還是從前那樣分開唸書的好,六阿哥的事還在眼門前,皇上怎麼就不擔心,照舊讓他們回來上課。”
嬤嬤不接她的話,皇家是說六阿哥急病而亡,就不該私下裡隨便議論,更何況是對著惠妃,只是問:“娘娘可知道太子和大阿哥究竟怎麼打起來的?奴婢也好去回太皇太后。”
惠妃心裡緊張,急忙說:“讓我親自去請罪吧,一定是大阿哥不好,更是我的過錯。”
298她活過來了(5000字,還有更新
“娘娘且安心,太皇太后並未生氣,說小孩子在一起打打鬧鬧總是有的,只是想問個緣故。”蘇麻喇嬤嬤很客氣,安撫了惠妃,又把隨侍太子和大阿哥的人都找來,冷臉問了半天,才曉得是為了六阿哥的死。不知太子和大阿哥言語上起了什麼衝突,大阿哥說太子連他也想害死,太子少有的急了,兄弟倆就扭打起來。
“三阿哥和四阿哥呢?”蘇麻喇嬤嬤又問。
回話的小太監說:“像是叫他們身邊的人拉開了,奴才們也沒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