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徑自想下去:“除非。。。。。。”
靈臺一閃,我心中豁然開朗起來,緊緊攀附著他的手臂:“你有沒有聽過,敵人的敵人,就是你的朋友!”
看他一愣,我笑逐顏開:“璧哥哥,咱們打不過他,何不找些朋友幫忙呢?!”
~? ~? ~? ~? ~我是出宮的分割線? ~? ~? ~? ~?
一輛小馬車載著我,靜悄悄地出了宮門。馬車駛過無人行走的街道,軋出陣陣孤獨的迴音。
我獨自坐在車中,望著未知的前方,可心裡從來沒有這麼踏實過。
不自覺地撫著小腹,對孩子說:“你看著吧,媽媽很快的,就會讓咱一家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出了城門,四周開始荒蕪起來,地上才見青草色,卻又被戰火染上焦痕,不時有幾縷白煙升起,遠遠看去,像鬼剃頭(1)一般。
車子穿過高低不平的戰場,想走在蒸籠之上。
我擦著汗,好不容易,才到達二哥營房之外。
不出所料,車子一出現在視線之中,兵馬就被驚動了。一時之間,人聲鼎沸,幾十根長槍對準車門,逼我現身。
我順從地下了車,大家見是一個女流之輩,眉宇間的警惕都放下了大半。卻不料,我舉起手中的卷軸,高聲唸到:“大順四公主秦國昭,代表大順朝,招降你們二王子!”
帳內掀開,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
已是早春三月,二哥身側,爐火仍燒得極旺。柴火燒得噼啪作響,在他的臉上映出一陣不自然的潮紅。
他抬頭見是我,還未笑開,就先咳嗽起來:“這不是四妹麼?我不抓你,你倒自投羅網來了?”
看他這樣的境況,已知是傷的不輕。
我在心中暗自歡喜,這樣一來,說服他的把握就更大了!
不禁笑起來:“俗話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難道二哥要授人以話柄麼?更何況,等看完了這個,也未必會捨得殺我呢!”說完把國書輕輕一拋,就扔至他手上。
他動作遲緩,幾乎沒有接穩。可眉頭一皺,不及怪我,就攤開卷軸,仔細閱讀起來。
越看下去,他的雙眼睜得越大,神色幾許變換。最後微微一愕,才抬起頭來,讓左右先下去:“你之前不是罵我是反賊麼?怎麼現在又要來同我議和?”
負手而立,我等帳裡只剩了我和他,才慢悠悠地開口:“不是議和,是招降!正如國書所言,我放你和驛馬山計程車兵入城,你要做皇帝也好,繼續當二皇子也好。只要你答應,放我和歲千紅離開,保我們一路平安!”
他卻避開我的話題,沒有回答:“原來你和他真是同黨?”
我才懶得與他糾纏:“干卿底事!你只管告訴我,好,還是不好?”
“你要我親手將前朝遺孤放走?”他嗤之以鼻:“是我的耳朵壞了呢,還是你的腦子有問題?”
“你怕不知道吧,父皇聽說你不聽威脅,反而繼續進攻,拿親眷的生命當成兒戲,已震怒非常。他早已將虎符送到了盧將軍手上。等他的四十萬大軍一到,”我面帶譏笑,唇色冷峻:“若歲千紅第一個死,你猜猜,誰又會是第二個?
“兩條人命,換來九五之位,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你卻要拱手相讓?”我裝著一副可惜又可恨的樣子,一邊向帳簾走去,一邊還搖頭嘆息:“單憑你現在的兵力,也想抗衡盧家慶的軍隊?趁早別做這樣的春秋大夢吧!”
手才捧到簾邊,就聽他喊:“慢!”他幾步上前,將我攔在門裡:“我答應你放過他!”
我剛要高興,卻聽他轉而問道:“放過他可以。但你堂堂大順公主,在大家面前,我拿什麼藉口,才能順理成章地,將你一同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