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那個時候自己畢竟還沒有出現,這是無論怎樣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即便是愛情,也會有先來後到。
無可奈何,便只能選擇接受。
她甚至很殘忍的想,那時候越是相愛,韓默言只怕越是無法原諒這種背叛。
坐在那裡,聽著莊靜說著他們曾經的過去。
陸染的腦海裡慢慢浮現出了另一個韓默言,依然有些沉默,不常笑,做事細心沉穩卻偶爾孩子氣,堅持己見卻也偶爾會為所愛的人改變,也會因為做錯事懊惱,也會耍小聰明,嚴肅起來有時候也很嚇人,最重要的是,他不像現在這樣寂寞,也不像現在這樣冷漠,對別人冷漠,對自己冷漠。
莊靜喝了一口蘇打水,微微歉意的說:“抱歉讓你聽了這麼久。”
抬頭,卻發現陸染並沒有她想的憤怒傷心失落,她只是對她客氣的笑了笑:“沒什麼,謝謝你告訴我。不過,你打算一輩子沉浸在這些回憶裡麼?”
莊靜一怔。
陸染的笑容裡帶了點殘酷:“一直活在回憶裡是很可悲的,因為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你。我不知道你在國外到底是怎麼心安理得的過完那六年的,但是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韓默言早就不是六年前那個任你擺弄的笨蛋,你可以一直自欺欺人的認為韓默言還是你的囊中物,這沒關係,不過,這些念頭你還是自己留著吧。莊小姐你也不年輕了,別再耗下去了,趁著還沒人老珠黃早點找個物件嫁掉,這才是當務之急吧,自以為是的覬覦別人的未婚夫並不是一件好事,而且,我敢打賭你不會成功的。”
莊靜的臉色再陸染的話中變得越發蒼白,直到最後甚至有些嚇人。
陸染卻沒管她,徑自準備離開。
她不是小說電視劇的悲情女主角,如果要這樣才能得到男主角,她寧可去做惡毒女配角。
剛剛轉過身,聽見莊靜說:“如果你想賭那就賭吧,鹿死誰手還未可知。”聲音卻意外的冷靜。
陸染回頭,展顏一笑:“你終於不再裝下去了麼?”
她才不信這個舉目無親獨自在海外奮鬥而榮歸故里的女人會純善如小白兔,那樣的人是生存不下來的。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有沒有心計,莊靜已經選擇放手了,就沒有資格再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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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染等了幾天,一直和韓默言同進同出,莊靜卻並沒有再出現。
杜寒的畫廊在年後開業,陸染帶了韓默言去,雖然韓默言和杜寒的相親失敗,畢竟買賣不成仁義在,更何況,杜寒已經逐漸朝著陸染的準嫂子發展而去。
畫廊剪綵請了幾個小有名氣的畫家外帶兩個漂亮女明星,甚至還弄個幾個本地電視臺記者採訪,賓客滿堂,倒是有模有樣。
不過畢竟是寒冬臘月的天氣,沒再外面多呆,很快就正式開門營業。
陸染原本還怕杜寒聲勢不夠,特地買了兩個花籃擺在門口,卻見那一溜的花籃幾乎佔滿了整條街道,她小聲的問杜寒:“你哪弄來這麼多人?”又用手肘示意那兩個明星,“還弄了明星過來。”
杜寒頗為自得,衝陸染勾了勾手指:“都是圈裡人嘛。”
“圈裡人?”
擠了擠眼睛,杜寒用手指滑了三個字母,“les”。
陸染這才留意到全場的女賓明顯比男賓要多得多,她抽了抽嘴角:“你就不怕我哥生氣?”
杜寒不以為然:“他有什麼好生氣的,我都為他從良了,還不准我交幾個朋友啊?”
衝陸染擺